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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擔起!」尹鬱芊咬住嘴唇,恨恨地說:「殺了就殺了,讓她對我父親出言不遜!」
蔣含秋冷冷地笑了一聲,高高挑起的眉毛透露著她的不屑:「她也沒說錯,你丟師尊的臉也不是一兩天了。」
「你!!」
尹鬱芊跺腳的力氣過於大,地面似乎都抖了好幾抖。
她對蔣含秋應該是另有顧及,即便蔣含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敢像對付沈若那樣,隨便出手。
尹鬱芊調整矛頭,又對向了沈若:「蔣含秋,你說沈若是他道侶?」
她一字一句中滿是惡意:「我可全看見了,擎楨道君把你甩開的時候,一點面子也沒留。就這,也叫道侶?」
沈若肯定不能讓尹鬱芊這般張狂地蔑視她。
她本來就沒在生氣,這會兒為了反擊尹鬱芊,更是得顯露她與林芩澤之間的親密。
她狠狠瞪了一眼林芩澤試圖威懾住他,表示她怒意未消,他最好配合。便挽住了他擦劍的左胳膊,氣洶洶地回尹鬱芊道:
「打是親,罵是愛,懂不懂啊。小情侶之間鬧鬧矛盾而已,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林芩澤本想要抽手,沈若死死地拽住,不讓他動彈。
「你說是吧,我親愛的道——侶——」
拖長的尾音威脅感十足,但這不是林芩澤聽從的原因。
林芩澤看著她還沒消退的紅眼圈,反抗的力度漸漸減小。
最後乾脆任她擺布。
第24章 魚頭 「魚,就剩個頭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
林芩澤心裡清楚這一點。
他見過的眼淚有太多太多,不說別人,林婭霖在他身邊長大,又是個嬌生慣養的性子,不如她意的時候總愛在他面前哭。
可他是什麼反應呢。
林芩澤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心情,厭煩,用這兩個字來形容是最為貼切的。
受陣法的封印,他弄不懂眼淚的意義,便自動把它與懦弱劃上了等號。
他能目不斜視地從抽泣的林婭霖身邊走過,也冷眼旁觀著無數失意人痛哭流涕。
和林元斌不同,眼淚本不該成為獲得林芩澤殊遇的理由。
但沈若為什麼僅僅是紅了眼眶,他便……
再不能狠下心來。
「行,就算他們真是道侶。」尹鬱芊還是第一次看到林芩澤順從的模樣,她被迫接受了這個現實,卻又很快地找到了新的攻擊點。
「所以蔣含秋,你是心甘情願地救了你的情敵?」
她的語氣是做作且驚訝,而後放聲大笑,連眉毛也跟著亂顫。
蔣含秋和林芩澤始終保持著同一個神情,那就是——面無表情。
「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她不鹹不淡地回道。
沈若挽林芩澤更緊了些。
蔣含秋這個人,怎麼說的話也和林芩澤像極了。
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莫名扎眼。
沈若知道她不該這麼對待救命恩人,但,她心裡隱隱約約的預感告訴她,蔣含秋與她註定不會合得來。
況且在沈若看來,尹鬱芊話裡的「情敵」,蔣含秋是變相的承認了。
這可不行,林芩澤是她一個人的。
「怎麼與我沒關係,我的好師姐。我在關心你呢,你別誤會啊。」
尹鬱芊假惺惺地翹起食指,點了點她的一雙丹鳳眼,卻點不出絲毫的水光來。
「你不是傾慕擎楨道君已久,非他不可嗎?這下他有了道侶,那你怎麼辦。」
言語中的幸災樂禍藏也藏不住。
演技比她的可差多了,沈若暗自點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