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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外出現了幾個人,看身影,竟是昨天才來過的韓長清和羅久安等人。是她這世的孃家人呢此時不求助,更待何時?羅依馬上掙扎著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奔出去,跪在了院子當中。這時孔氏和沈思孝都還在東屋裡沒出來,無人發現她跑了出去。
院門處的韓長清頭一個瞧見了羅依,驚訝地跑進來,一面去扶她,一面轉頭對緊跟其後的羅久安和高氏道:“師傅,師孃,剛才你們還猶豫進不進來,看,阿依又被欺負了不是?”
羅依感激韓長清,但卻不想就此起來,只是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哭。高氏再顧不得那許多,撲上來將她摟進懷裡,哭道:“阿依,這天寒地凍的,你昨日才落水,今日卻又跪在這冰天雪地裡,是不要命了麼?”
“你哭甚麼,趕緊把孩子扶起來”羅久安一面輕斥高氏,一面問羅依:“你怎麼跪在這裡?你婆母和相公呢?”
話音剛落,就見孔氏飛也似的跑了過來,看向羅依的眼神是又驚又怒。沈思孝緊隨其後,看到羅依跪在地上,亦是滿臉驚訝。
羅久安沉著臉對孔氏道:“親家母,我家阿依年紀小,不懂事,做事不入您的眼是肯定的,不過她昨日才掉到井裡,受了寒又受了驚,您能不能等她身子好些再罰她?”
孔氏聽了這話,滿心的惱怒裡頭,又添上了幾分委屈,忍不住落下淚來,扯著羅久安道:“我罰她?你哪知眼睛看見我罰她了?我連根手指頭都不曾碰她,倒是她跟發瘋似的,砸得我頭都破了,到現在還火燒火燎地疼”
羅久安把自己的袖子自她手裡扯出來,再抬頭一看,發現她的額頭真被砸得不輕,一左一右兩個大包,其中一個上頭還殘留著血痕,看上去很有些恐怖。真這是羅依砸的?別說羅久安,在場的高氏和韓長清都不信。羅依那是甚麼性子?軟和得只有別人欺她,斷沒有她欺別人的。孔氏額頭上的傷,多半是她自己不當心撞的罷羅久安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只問孔氏:“親家母是因為阿依砸了你,所以才罰她跪在這裡的?”
孔氏聽他這樣說,又是氣得跳腳,大叫:“哪個罰她跪了?哪個罰她跪了?她自己發神經要跪在這裡,我能攔得住?”
羅依躲在高氏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娘,不是你說要我跪出去的?昨天夜裡是因為我突然暈了,沒跪成,這會兒我醒了,就趕緊跪出來了,免得又惹您老人家生氣。”
真是孔氏罰她跪的昨夜還暈過去一回高氏聽了,心如刀絞,緊緊把羅依摟在懷裡,捨不得放開。羅久安素來好性子的人也動了氣,怒瞪孔氏,似要把她吞下去。韓長清則是乾脆朝著沈思孝動了手,一記勾拳搗過去,直搗得他一個踉蹌,眼冒金花。
孔氏心疼壞了,連忙跑過去把沈思孝護到身後,罵韓長清道:“就知道你和羅依有一腿,不然我們家鬧矛盾,關你甚麼事?竟然還打起我家孝兒來了我倒是問你,你憑甚麼打我家孝兒?你以甚麼身份來打我家孝兒?”
韓長清恨得牙根發癢,卻是一句也答不上來,只得悻悻地退至一旁,去做羅久安的工作:“師傅,你必須得把阿依接回去了,不然阿依這條命,只怕要丟在這裡。”
“她的命丟在這裡?是我的命要丟在她手裡了罷”孔氏聽見這話,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傷,叫嚷起來。
羅久安看了羅依一眼,搖頭道:“我家阿依最是心善手軟,怎會砸人,一定是親家母弄錯了。”
孔氏見他不信,便跌著腳去拉沈思孝,道:“孝兒,你告訴他們,娘額頭上的這傷,是不是羅依砸的”
沈思孝揉了揉還在嗡嗡作響的耳朵,照實答道:“昨晚黑燈瞎火的,也鬧不清到底哪邊是阿依砸的。”
弄不清哪邊是羅依砸的?這是甚麼意思?羅久安幾人都聽糊塗了。高氏一面去拉羅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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