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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牧沒有更好的辦法,原因就在於逃犯佔據的陣地指揮所的地形位置太令人蛋疼了,除非放棄活捉,那麼只要一個突襲就能把逃犯斃於槍下。
在李牧看來,戰場上沒有什麼是可以百分百肯定的事情,一切都皆有可能發生。可惜他此時還是沒有對之前出現過的蛙叫聲引起足夠的重視。
沒有等待多長時間,月亮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又是幾朵雲彩滑過,讓光線一度陷入更加黑暗。重歸淡淡月光灑落的時候,李牧看見兩個模模糊糊人影在三號塹壕的西端移動著,他們臉上微微發射出的光亮讓李牧很快就確定了他們的具體位置。
「注意,他們過來了!按計劃行動!」李牧最後沉聲提醒了一句。
緊了緊槍背帶,李牧習慣性地往腰間摸去,想要把軍刀拔出來,卻摸了一個空——沒有佩戴。
部隊對冷兵器的管制比槍枝的管制更加嚴格。
李牧作罷,只能靠雙手來了。
「哥,你說警察會不會追上來?」
「能追上我的警察還沒生出來。」
逃犯越來越近了,即便是在塹壕裡,他們之間說話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很低,若不是李牧的聽覺靈敏非常,此時又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狀態,只怕很難聽清楚他們之間的交談內容。
「周邊的路肯定被封鎖了,不過這荒山野嶺的,警察也不是神仙,要想找到咱們的蹤跡,也不是那麼容易。放寬心吧,我記得這附近海邊有個漁村,到那裡弄條船,咱們從海路走。警察一定想不到。」為首的那個聲音沙啞,透著冷靜和一股濃濃無法掩飾的張狂和冷血。
另一個聲音有些漂浮,看來是一個意志力不怎麼堅強的人,相對年輕,他說,「哥,跟著你我放心。咱們偷渡到香港去,再幹一票就可以出國享福了。」
「香港怕是不能去了。」沙啞聲音說。
「為啥?」年輕的聲音問。
「警察只要沒在這兒抓到咱們,肯定會給沿海地區發通報的。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很快就會搞清楚咱們是南下了。」沙啞聲音說著。
此時,他們已經沿著三號塹壕走到了距離李牧不到十米的地方。如果此時他們有意識地觀察塹壕兩側邊沿,一定有可能發現趴在兩側李牧和石磊。然而,他們絕不可能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在塹壕裡跳著腳運動——非如此很難發現緊貼地面的李牧和石磊,更何況,還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第11章 槍響了!
心跳隨著距離的拉近而加速,饒是李牧是五連中當之無愧的膽大包天的人,此時也不由的出現緊張的情緒。訓練場也好演習場也罷,再殘酷也不能最大程度說明什麼,畢竟那是都是「假裝」。
李牧之所以對於連長透露說會為他申報二等功,以表彰他在演習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小時裡的出色表現,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便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做的那些都不算什麼。
如果親手俘獲逃犯,或者擊斃逃犯,意義顯然就不一樣了。
在大頭兵們的眼中,「逃犯」這個概念非常的模糊,他們眼中只有「戰友」和「敵人」。所有需要槍口對過去的都是敵人,不管是違法犯罪的逃犯還是侵略國土的職業軍人。
畢竟大頭兵們從根本上來說,是國家訓練出來的戰爭機器,是為了遏制戰爭而存在的非正常人類。
李牧心裡在想,也許石磊也是這種感覺。
兩個目標逐漸靠近,已經摸到了距離李牧只有三四米的地方。
李牧深深地提了一口氣,眼睛睜的大大的,彷彿要刺穿眼前的黑暗看到最清晰。
「哥,咱身上的錢花得也差不多了,要不跑廈門去再弄一筆,反正離著也不遠。」那個年輕的聲音就像是在李牧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