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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考慮了一下，以決定該透露多少資訊，&ldo;不，我不這樣認為。但我認為他認識兇手，而且那人把他嚇得要死，嚇得他不敢告訴任何人他知道的內幕。另外我認為，那人殺死他是為了滅口。&rdo;

&ldo;他怎麼會認識那樣一個人?我知道他走上了邪路，但是沒有走到那麼遠，從來沒有。&rdo;

哈利想告訴牧師他所相信的事情，告訴他兇手是一個與他的教堂有關聯的人：告訴他兇手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渾蛋，是一顆長著雙腿、篤信宗教的定時炸彈，只待合適的環境和合適的人去引爆;告訴他達琳&iddot;貝克特傷風敗俗的放蕩行為以及約翰&iddot;沃爾多牧師正義、虔誠的憤慨，為兇手提供了他所需要的一切。不過，哈利沒有這樣說，而是直視著牧師的眼睛，說道：&ldo;我不知道。&rdo;

牧師盯著地板看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ldo;我跟司法長官說過你。那是在我兒子遇害之前，當時我以為你在迫害他。司法長官告訴我你是一個多麼好的偵探，以及你小時候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他還告訴我，你們警局有人認為死人跟你講話，因為死人認出你是他們中的一員。那是真的嗎?死人跟你講話嗎?&rdo;

&ldo;應該說是一種直覺，一種對他們臨死前的感覺的直覺。&rdo;

&ldo;我相信那是一種講話方式。&rdo;沃爾多牧師停頓一下，好像害怕自己再去多問似的。最後，他似乎鼓足了勇氣，問道：&ldo;我兒子死後跟你講話了嗎?&rdo;

哈利慢慢地點了點頭，&ldo;從你我所指的意義上看，是的，他跟我講話了。&rdo;

牧師的嘴唇開始顫抖，&ldo;他跟你說了什麼?請告訴我&rdo;

&ldo;他跟我說了殺害他的兇手的事。&rdo;哈利看著這個男人，不知他是否能明白，&ldo;當死人跟我講話時，牧師‐‐如果他們確實那樣做的話‐‐這就是他們跟我說的全部……關於奪去他們性命的那個人的事。&rdo;

&ldo;他們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嗎?&rdo;

哈利淡然一笑，&ldo;我希望他們會，牧師。但他們只告訴我，在最後時刻他們的兇手讓他們感覺到了什麼。&rdo;

牧師準備問哈利一個他可能不想回答的問題，他的嘴唇一直顫抖著，&ldo;鮑比&iddot;喬感覺到了什麼?&rdo;

&ldo;你真的想知道嗎?&rdo;

&ldo;是的。&rdo;

哈利無奈地點了點頭，&ldo;他感覺到了恐懼……那種他擔心了那麼長時間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的恐懼。&rdo;

沃爾多坐在那裡驚愕了好一陣子，&ldo;因此你認為他認識殺害他的兇手。&rdo;

&ldo;是的，牧師。那是主要原因。&rdo;

沃爾多抬起頭，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哈利，&ldo;請你抓住他。&rdo;他低聲說，&ldo;抓住那個殺害我兒子的人。&rdo;

&ldo;我會的。&rdo;哈利說道。

四

維琪坐在小涼臺上，那是哈利第一次採訪喬&iddot;霍爾的地方。她看著眼前這個建築監理魁梧的身材，以及他表現出來的與其外形形成鮮明對比的輕柔、溫和的舉止。接著她發現他的目光在他腿上停留的時間有些過長，於是決定讓他迅速面對現實。

&ldo;鑑於達琳&iddot;貝克特對你兒子的所作所為，你有多想傷害她?&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