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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江既白,溫菘藍只是最不起眼的小蝦米。
身份如此懸殊的兩個人,他們怎麼可能會產生交集。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將他們放在一起討論。
邱文佳覺得自己完全想茬了。
她咧開嘴角笑了笑,「也是,咱們這種普通人怎麼可能會和大佬有關係,是我想多了。」
溫菘藍斜她一眼,一本正經訓話:「好好工作,別成天想東想西的。」
邱文佳挽住溫菘藍胳膊,笑嘻嘻道:「我這不是好奇嘛!那可是江既白哎!誰不好奇他的感情史啊!」
溫菘藍掰開邱文佳的爪子,徑直走向換衣間換制服。
關門之前,她沉聲丟下話:「十分鐘後開早會。」
邱文佳抬起手臂揮了揮,「好嘞!」
一扇門隔開內外。
溫菘藍聽見一串噠噠噠的腳步聲。
邱文佳很快就走遠了。
她靠住門板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這輩子都沒撒過謊,撒謊可真累。
也就邱文佳這孩子心思淺。這要是換個精明的,她根本糊弄不過去。
這婚紗照在員工間引起了轟動。雖說她闢了謠,可真正有多少人相信那就不得而知了。這群員工不可能都是邱文佳。總有心思細膩的人。遇到這種人,她的說辭八成站不住腳。
要想完全解決這件事,還得另一位當事人親自出面闢謠。畢竟大佬的話更有信服力。
只可惜溫菘藍眼下根本不想搭理江既白。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再有任何聯絡。
不管了,她打死不承認,誰也沒法摁頭讓她承認。
比起婚紗照,孩子才是頭等大事。
溫菘藍現在有種無痛當媽的感覺。一夜之間多出了一個女兒,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瘋。
很顯然,現在有一個迷局擺在自己面前,她不知道後面該如何面對月月。
第40章 月白(40)
◎談判◎
月白(40)
江既白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醒來時, 屋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陽光鋪滿臥室,空氣裡瀰漫著太陽的味道。
他睡了很久, 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境光怪陸離,來來去去無數人。
這會兒卻是半點都想不起來。
腦袋似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來。
偏頭痛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可偏偏最折磨人。每次犯病都是經歷一場生死。死去一遍,又活過來。
整個人被抽光了精氣神,只剩下一攤皮肉。
他江既白行至今日,得了個這麼個折磨人的病, 完全是他罪有應得。
男人靠在床頭緩了緩, 下意識去床頭櫃摸手機。
兩部手機一部在充電, 一部安安靜靜躺在角落裡。
角落裡那部是備用機, 他摁亮螢幕, 首先映入眼簾一張婚紗照。
就是這張婚紗照暴露了他的身份。若非他手機遺漏在影廳,溫菘藍根本不可能這麼快知曉他的身份。
不過這樣也好, 明牌了,往後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可與此同時,他也很清楚,他和溫菘藍再無可能了。以她的性子,她不可能回頭。他永遠失去她了。
無所謂了,反正他四年前就已經失去她了。如今不過是讓一切板上釘釘,再無轉圜的餘地。
說到底還是他罪有應得。
浪子回頭, 一切晚矣。
婚紗照的影響並未持續太久。溫菘藍親自闢謠過後,傳聞就散了。她照常上班, 一切如常。
這件事並未給她帶來多大影響。唯一有點區別就是她總是時常想起月月。平時在影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