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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它真能把門叫開?等了一會兒,裡面沒動靜,男人又說道,「毛毛在外面,你讓毛毛進去。」毛毛聽到自己的名字,繞著男人的腳面,軟軟的叫了一聲。
沈木木聽到毛毛的叫聲,翻了個身,面朝向門那邊。猶豫了一下,還是抿緊嘴巴,沒說話。這次一定要讓男人明白她的態度。
毛毛毛毛最近也老是失蹤,今天還不知道去哪兒玩到這麼晚才回來,便一起關外面好了。
謝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聽見裡面有什麼聲響。反而是李嬸出來看了看,問有沒有事。打發了李嬸回去睡覺,他單手提溜著毛毛回了正屋。
媳婦不開門就算了,在正屋睡一宿也好。屋裡睡的媳婦膽小,孩子才滿月,他身上沾了血,進屋睡也不大合適。
他這媳婦也是奇怪,今天回來的時候,明明被他嚇到了,卻還是貼近他的胸前,讓他擁著她回家。回了家,見了他沾血的衣裳,嚇成那樣,偏還有膽子把他鎖在外面。
進了屋,謝予關了門,隨手把毛毛往地上一仍,自己摸索著把燈點上了。他獨自睡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的時候,屋子空寂得厲害。
這一年多以來,他有了媳婦,有了兒子,一個人睡覺的日子,倒是不習慣得很。這女人,也學會耍心眼了,當著他的面,不敢說什麼,轉身就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他不習慣,毛毛也不習慣,蹲在門邊,不住的用爪子撓門,看來是想出去。
謝予拿被子路過毛毛的時候,伸腳將它往床那邊撥了撥,「傻貓,你的主人不要你了。老實在這屋睡吧,有睡的地方,你還挑什麼。」
毛毛似是聽懂了他的話,委屈的喵嗚著。謝予一聽它委屈上了,還來勁了,自己蓋了被子躺著,還要逗毛毛,「你長得醜,不要你是應該的。看在你會捉老鼠的份上,我可以養你。」
這些話一出口,毛毛叫得更厲害了。謝予撩完就不管了,拉高被子,就要睡了。
正屋是謝母原來睡的房間,她走後,一直沒人睡。晚上,沒燒炕,冷得很。謝予蓋了兩床被子,還是覺得有些冷,又拿過一床蓋上。他受罪,都是媳婦害的。睡不著,謝予就想明天等她開了門,要怎麼收拾她,想著想著倒是睡著了。
男人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睡下,沈木木這邊,情況也差不多。
睡眠一向很好的女人,罕見的失眠了,自己抱著被子想了許久。
男尊女卑的世界,謝予又是個絕對的大男子主義者,外面的事不跟她說,是常態。
胡嫂子過來和她聊天的時候,也說過,男人不喜歡事事追問的女人。他不說,就不要追著問。女人只管把家裡的瑣事做好,就算是好媳婦了。她知道,胡嫂子說的那些話,是這個時代多數夫妻相處之道。
好多次,她擺著飯食,獨自等著他回家的時候,一遍一遍的拿胡嫂子說的話安慰自己。
她也沒奢望,外面有什麼事,謝予回家來,能事無巨細的跟她講述。好多事情,謝予不願意她問,她便繞著走。
可像今天這樣,失蹤一下午回來,身上沾了血的情況,男人繼續瞞著,她實在是忍不了。搞不好,他再多失蹤幾次,孩子就沒爹了,她就成寡婦了。
謝予的脾氣不算好,平日裡,她能避就避,不會主動挑釁。
今天鬥膽將男人鎖在外面,一來是她氣得很。二來她才給他生了兩個兒子,輕易不會拿她怎麼樣。
第二點很重要,她家這個男人,發起火來,很恐怖,男人女人都打的。但和他生活了這麼些日子,男人朝她發火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從沒對她動過手,她膽子就大起來了。
只要不打人,訓話什麼的,她是沒關係的。左耳進右耳出就是。剛剛男人被鎖在外面,沒採取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