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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聊著輕鬆的話題,聊到開心處,便一起哈哈笑。
孫思源卡著午後的時間過來,正巧,在院子外聽到一陣女子笑聲。
聽著很開心,他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站在院外,靜靜聽了一會兒,裡面的笑聲不停。
孫思源聽得出其中一個就是沈木木的聲音,那笑聲清脆如銀鈴,很是好聽。
他有些好奇,她笑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說來,兩次交道,除了一個轉瞬即逝的淺笑,他沒見那人笑過。
他以為這人是不愛笑的。
孫思源是個商人,他向來不做沒把握的生意,第一次合作之後,就派人把沈木木的底細查了個乾淨。知道她是個京都來的落魄小姐,被隨意嫁給了一個痞子。
從雲端跌到泥濘,男子都不一定能坦然面對,更不要說是個女子。
孫思源以為,經歷這樣的變故,這女子不愛笑是正常的。卻沒想到,她只在外人面前不愛笑,在別人面前卻是另一幅模樣。
孫思源家在京都,這茶樹鎮是他祖上住的地方。往年只在清明的時候,男丁回來掃墓。最近,父親身體不好,執意要回到這裡養老,他才在茶樹鎮待了這麼些時間。
孫思源一家是做生意的,但他爹有幾分本事,結識了幾個權貴。是以,他往來的多是矜貴人士,他也識得幾個大家閨秀。
大多數,沒有了家族的庇佑,都活得艱難哀怨。那些落敗的,不是找不到好的歸宿,而是太過自恃清高,整天悲秋傷春。再好的情誼,也被消磨殆盡,那個時候,她們又會哭哭啼啼的埋怨老天對她不公。
這個卻不一樣,自己寫書作畫,想辦法賺錢,想來是為避免自己,無依無靠被婆家磋磨。
而她似乎也成功了,嫁了一個痞子,也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那謝予,可不是個善茬。
她還能在午後和一個鄉村婦人,縫著粗布,聊著家常,笑得開懷。孫思源突然想知道這個女子,腦袋裡是怎麼想的。
他等了會兒,裡面的說笑聲一直沒停下來。
院門沒關,孫思源便輕輕咳了一聲,待裡面的人看過來才道:「夫人,打擾了。」謙虛溫和。
胡嫂子是見過他的,只沒搭過話。她客氣的站起來,先於沈木木問道:「公子,有什麼事兒嗎?」
這樣乾淨好看的青年在茶樹鎮太少見了,她見過一次,便記住了。她以為是問路或者什麼的。
孫思源笑笑道:「在下是來找謝夫人的,有點事要談。」
胡嫂子瞅了瞅沈木木,見她點頭。便道:「那,我」意思是她要不要迴避。
「沒事兒,嫂子不用迴避,也就說兩句話。」沈木木沒讓她走,轉頭對孫思源道:「孫老闆,麻煩你跑這一趟了,我這幾日,認真考慮過,決定不寫了,咱們以後怕是沒合作機會了。」
「這,你再考慮考慮,交錢方面,我們可以再談談。」孫思源是沒想到她會突然不寫了,難道是價格不滿意?可現在的價格比以往翻了幾番。
沈木木搖頭,「不是價錢的事兒,我現在不缺錢,不想寫罷了。」
「那行,夫人若是什麼時候,想合作了,只管找我便是。」生意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她現在不缺錢,不代表以後不缺錢啊。往後,她缺錢了再談合作也是可以的。
「打擾了,孫某這便告辭。」
「孫老闆忙走。」
胡嫂子把人送到門口,偏頭直看到人沒影了,才回頭道:「好一個佳公子,也不知道說親了沒有。」
這胡嫂子的關注點和常人總是不同的,她不問孫思源過來幹什麼,只說他好看,貼心得很。沈木木笑問:「要是說親了,你要如何。沒說親,你又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