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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發出一聲女人的輕笑,月光切割的陰影處,緩緩走出一個青衣女子,那正是他們今日在藥廬見到的蔓兒。
蔓兒笑道:「原來你發現了啊,兩年不見,我還以為你的功力退步了呢。剛才你不點出來,是怕高小姐知道我們認識?」
姜桓之並不回應,他冷漠道:「我知道你跟著我們是想要什麼,我勸你不要再打鴛鴦佩的主意。」
蔓兒挑眉道:「是嗎?這可不是阿離你說不能就不能的。」
「那你盡可以試試。」姜桓之輕描淡寫道,他姿態輕鬆地垂手站著,卻讓蔓兒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兩人共事多年,姜桓之的身手如何,蔓兒早就領教過了。她明白,憑她的實力,要從姜桓之手中硬搶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她才會偷偷跟著他們,看看他們住在何處,想著偷偷潛進去將鴛鴦佩盜走。
蔓兒道:「真不知道你們拿著鴛鴦佩有何用處,懷璧其罪,兩年前高家就因為鴛鴦佩慘遭滅門。現在就算不是我來取這鴛鴦佩,也會有別人,還不如就此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也算是幫我一個忙,如何?」
「不如何。」姜桓之態度冷淡。
「真這麼不念舊情?好歹七年前我還救過你呢。」皎潔的月光照在蔓兒美麗的臉上,她目光懷念悠遠,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
姜桓之卻無情地潑上冷水,道:「這些年,我救過你多少次,你自己不是不清楚。況且,七年前那次,可不算是你救了我。」
「哼!雲離,我好話都說盡了,你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到時候就休怪我不念舊情!」蔓兒冷哼一聲,她看著小巷盡頭的院落,挑釁道,「你不是不想讓高小姐知道你的過去嗎?你就不怕我告訴她?」
姜桓之目光一凝,其實他覺得蔓兒說與不說其實不是他能左右的,而且他也不可能將鴛鴦佩交給她。況且,他在蔓兒面前若是表現的對過去越是在意,蔓兒恐怕就會越是懷疑過去的一件事情。
於是,姜桓之轉身往小院走去,道:「請自便吧。」他沒有任何要繼續交涉的意思。
看姜桓之就這麼走了,蔓兒在背後不甘心地嘲笑道:「你覺得她是真的喜歡你嗎?如果是,你照顧她兩年了,她為什麼不願意跟你成親?」
姜桓之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只留給蔓兒一個冷漠的背影,他道:「與你何干?」
……
高菡靜靜坐在床上,她並沒有睡著。
自從她盲了,她的聽覺就變得越來越靈敏,剛才她和姜桓之走在巷子裡,她其實發現了有人在跟著他們。
而她知道姜桓之是習武之人,肯定是也已經發現了,但是桓之卻裝作不知道。是誰會跟著他們?是誰會讓桓之這樣瞞著她呢?回想今天見過的人,答案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所以她一直等待著,沒有睡,她想知道桓之會做什麼。
這種風清月明的夜晚,聲音可以隨著風傳得很遠。
高菡靜靜聽著院牆外隱隱約約傳來的女人的聲音,撫摸著手中的玉佩,輕輕嘆了口氣。
玉佩被雕刻成鴛鴦的形狀,玉質因為年歲而光滑潤澤,紅色穗子的顏色顯得陳舊。鴛鴦佩其實是一對,鴛佩為雄,鴦佩為雌,高菡手中的是鴛鴦佩中的鴦佩。
高菡枯坐許久之後,終於聽見了隔壁房門的輕響,桓之應該是回來了。這時候,她才緊緊握著鴦佩躺下,閤眼睡去。
……
次日也是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
姜桓之先將高菡送到鄭老所在的醫廬醫治,然後才前往鎮上的學堂授課。
高菡閉著眼仰面躺在醫廬裡的躺椅上,鄭老將調製好的藥膏輕輕敷在她的眼上,高菡感覺到眼睛上傳來絲絲的涼意,心底無比的期待,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