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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巽把刀接回，在手裡墊了墊，插回刀鞘。

在繼&ldo;掉刀&rdo;第一個意外後，緊接著第二個意外又發生了。

有人摸了他的刀。

不過……眼下風巽並不介意這個，他指著旁邊的磨盤樹，說：&ldo;去那等。&rdo;

如升轉頭瞅了瞅，&ldo;你要徒手劈開它嗎？&rdo;

滿臉認真，毫無調侃之意。

&ldo;我把它劈開你拿什麼乘陰涼？&rdo;

如升點點頭坐下，覺得此話甚有道理。

風巽往河邊走了幾步，腰中的刀再次拔出，隨之當著如升的面使出了一套刀法。

遊刃光影，刀風疾馳，尤其是最後那一下，叢糙碼齊斬斷，被風一吹，全都散了。

如升從小在軍營裡玩大，騎馬、she箭樣樣精通，武功也會一點，只不過都是小打小鬧，畢竟師從無門，想學也沒人教。

風巽收刀走回如升身邊，坐下，軋到了她的衣角。

&ldo;聽說你也會兩手。&rdo;

如升腦子裡閃過晏屠嘉的名字。

風巽瞟了她一眼，說：&ldo;不是晏屠嘉。&rdo;

&ldo;？&rdo;

那應該是青樓的門衛了。

想起青樓，如升問風巽，&ldo;為何你的府邸叫&ldo;青樓&rdo;，剛來的時候我還以為……&rdo;

&ldo;以為什麼？&rdo;

呃……風巽把答案又拋給了提問的人。

如升抿嘴，悽然一笑，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說：&ldo;從前在家，常看我爹和軍營裡的將士練劍比試，在我十九年的記憶裡，我爹是南晉堂堂的開國將軍，參加大大小小的戰役四十餘場，可能……他老人家也沒想過暮年之時會淪落到一個家破人亡的境地。&rdo;

&ldo;你今年十九？&rdo;

&ldo;是。&rdo;

風巽眨眨眼，這姑娘比他小了七歲。

&ldo;先生……&rdo;

沒等如升說完，風巽便打斷她，說：&ldo;叫我風巽吧，我習慣別人這麼叫我。&rdo;

&ldo;哦，風巽……我怎麼才能給我爹報仇？&rdo;

有陣清風颳過，帶著綿綿的糙香，如升與風巽兩兩相望，止於無言。

☆、第四章

在如升入住青樓的第三天，府內發生了一件事。

清早起來，如升洗漱完到院內溜達，剛走了沒一會兒就見到了好幾個僕人，他們每人手裡都捧著東西，有被褥，有茶具，還有衣物和桌椅。

嗯？不對。

如升自知是青樓內唯一的女人，再加上風巽之前說的話，所以她連一個貼身照顧的僕人都沒有，也沒人到她這裡來，今天……

就在如升以為那些東西是送給她的時候忽然看見東面的房門開啟了，之後又陸續來了幾個人收拾屋子，東西搬來搬去，鬧哄哄地折騰了一上午才算了事。

如此大費周章，難不成又來客人了不成？

天氣陰沉，像是要下雨。如升無事可做，就坐在窗前看他們忙，慢慢神思睏倦，幾乎就快睡過去的時候她瞥見最後一個人從屋裡走出來正要鎖門。

&ldo;欸！&rdo;

如升想都沒想就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