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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一頭將自己摔進了床裡,低低抽泣出聲。
長平哭著哭著就睡去了,等醒來的時候外邊已經天亮了。屋子裡還是那副模樣,蘇緒言徹夜未歸。
她蜷縮起身子,手指尖一下一下劃拉著木質床沿,比起剛開始的害怕,現在更多的是心涼。
以後該怎麼辦?蘇緒言對她恨之入骨,而現在自己又只能跟著蘇緒言。
跟著他生死不定,不跟著他卻是死路一條。
長平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想來自己盛寵時也沒怎麼囂張跋扈,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房門發出吱呀一聲,蘇緒言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包東西。
長平一下子坐了起來,拉過被子抱在懷中。
見此防範動作,蘇緒言泛青的雙眸閃躲,一言不發的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再走了出去。
長平鬆了口氣,她真怕蘇緒言又會衝上來掐住她,那種感受她再也不想體會了。
開啟桌上的看了下,裡面居然是件粗布衣裳。長平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是錦衣華服,但因穿著睡了一夜,顯得有些皺皺巴巴,若是在以前,這種衣服是萬萬不會穿在身上的。
現在雖不是以前,但長平也無法忍受這樣褶皺的衣裳穿在身,看看粗布衣裳,又瞧瞧身上的衣服,還是準備換下來。
然而在屋子裡繞了一圈,也沒發現遮擋的屏風,這要怎麼換?
長平乾脆拿著衣裳爬到了床上,將紗帳解開放下,這才換了衣裳,又將華服小心的摺疊好放進了包裹的包中。
等長平弄好一切,擺弄著身上不適應的衣裳下樓的時候,蘇緒言和車夫已經吃好早飯了,車夫正將幾個包子裝進乾淨的白布中。
&ldo;夫人醒了,這是您的。&rdo;因昨晚模糊聽見長平喊夫君,方才問及時也沒見蘇緒言出言反駁,所以車夫便直接喊夫人。見人下來,車夫馬上將包子遞到了長平面前,笑道:&ldo;趁熱吃。&rdo;
長平接過包子點了點頭,肚子適時的叫了起來,畢竟已經一天多沒有進食了。
她羞的不敢抬頭,靜立了一會兒才發現面前已經沒人了,蘇緒言正和小二說著退房的事情,車夫大概是去牽馬車出來了。
手裡的包子還冒著熱氣,燙的她雙手發紅。馬車已經停在客棧的門口了,蘇緒言率先進去了,長平站在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
現在的她連和蘇緒言一同相處都沒有勇氣了。
&ldo;夫人還有事?&rdo;車夫見人久久不動,便問道。
長平攥緊了袖中的手,不知該如何回答。
&ldo;還不上來,等著我扶你?&rdo;蘇緒言撩開馬車簾子,眼中閃過不耐,說完這話又是狠狠皺眉,甩下了簾子。
長平低垂著雙眸,急忙上了馬車,不敢去看目睹了這一切的車夫是何眼神。
然而等上了馬車才更是煎熬,長平捏著包子小口小口的往嘴裡送,心底漸漸生出股絕望。
南州在偏遠的南邊,離京城有千里之遠,路上就要花去個把月的時間。蘇緒言之所以會去南州,是因為他們平成侯府的先輩自南州而來,當年是寒窗苦讀中了狀元,一代一代積累下家業才有瞭如此威望,只可惜如今什麼都化作烏有。
南州路途遙遠,有時還有經過毫無人跡的荒山野嶺,夜宿林中也是常有的事。不過這可苦了長平,本來就和蘇緒言鬧得僵,一路上還不得安生,因此是小病不斷,愈見消瘦。
路程已經過去大半了,這一日他們又不得不從山林中走過,不過這條路還是方才一個過路者指引的,到底怎麼走幾人還是有些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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