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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梁眼未看她，臉沉著，示意隨從扶他回去。

秦氏面色難看，有些訕訕。柳氏見她吃鱉，莫名歡喜。也不在意侯爺同樣沒給自己好臉，帶著溫婉，目送著他。

周梁頓住腳步，頭未回，丟下一句話。

&ldo;臨水園裡住著的那女子，命下人不得怠慢。&rdo;

秦氏臉一僵，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昨夜裡，他和那姑娘在一起？

她朝孫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孫嬤嬤會意。

孫嬤嬤到了臨水園，先未見碧姜，而是詢問趙嬸。趙嬸被她問得茫然，一口咬定，侯爺從未來過臨水園。

&ldo;你可得說實話，夫人本是器重你的。正打算過一段時日，再把你重新調回茗就香院，你可別一時腦熱，犯了糊塗。&rdo;

&ldo;哎呀，孫姐姐，我再糊塗也不能糊塗到那個份上。侯爺真是從沒有來過園子，那姑娘是膽小本分的，連園子都沒有出過，根本就沒見過侯爺。我哪能不知道夫人的用心，就算是夫人不吩咐，我也得替夫人把她看好了，沒得去招侯爺的眼。&rdo;

孫嬤嬤像信了她的話，她說得對，再糊塗，也不能替一個無根無基的低賤女子遮掩。那就有些奇怪了，侯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提到那位碧姜姑娘？

等回到茗香院，孫嬤嬤如此回稟，秦氏不由得皺起了眉？暗忖著侯爺莫不是前幾日見過那女子，念念不忘，若不然也不會當場駁回她想把那女子送人的話。

養在府裡兩年，日子一長，難免侯爺會生情。

要真是如此，那姑娘留不得。

第22章

孫嬤嬤看她臉色變化，就知她心裡有了決斷，小聲地問道：&ldo;夫人，依奴婢看，這姑娘留不得。當初去落花巷選人一事，我們承了汪府的情。聽侯爺的意思，是不喜府上與汪府有來往。若不然，我們把這個人情還了，一筆勾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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