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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洋撓頭,「記不清了,就一個皮包金融公司,反正我就還本金,他們鬧我就跑。」
「你跑了你娘呢?」路鳴舟又問,「不是,那你跑我家算怎麼回事,我這還有一孩子你看不見嗎。」
聞言,3個月的和270個月的兩個孩子都抬起了頭,看過去。
路鳴舟指指籠子裡那個,「要不這樣,我這有隻惡犬,借你防幾天身,你走吧。」
齊洋瞪大了眼睛,「路鳴舟你他媽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嚯,楚煥枝跟著瞪大了眼睛。
「……」路鳴舟無奈,「二樓轉彎那間,沒人住。」
竟不是借錢來的,楚煥枝瞄過來,又瞄過來。
「得嘞,我上去洗個熱水澡先。」說完,齊洋搓著手上樓去。
楚煥枝這才湊到沙發坐下,「他是你什麼朋友?」
「我高中那會兒在一個不看身份證的黑網咖裡打代練單子賺錢,齊洋是當時的網管,我未成年,當代練要實名認證,就用了他的。」路鳴舟說。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是昔日高中生活的經濟來源,是不努力打遊戲就會餓死。
楚煥枝眼下有一種揭人傷疤的負罪感,便嗯了聲不再問下去,想著扯開個話題吧。路鳴舟卻自己接著說了下去。
「後來被wr叫去打職業了,試訓的地方不包住,我又回不去學生宿舍,就在齊洋家裡住著。」路鳴舟回憶了一下,「那時候他媽媽炒股還挺順的,不過股市這東西……風險投資嘛,一朝一夕的誰能料到淪落成這樣了。」
的確,彼時齊洋做網管就是圖一快活,他老孃那時候說日進鬥金也不為過。甚至齊洋媽媽偶爾喝大了還要收路鳴舟做乾兒子,說以後給他買房娶老婆。
誠然,如今齊洋躲來他家逃難,這母子倆現在的日子定然不同當年了。
「喔……」楚煥枝鼓了兩下腮幫子,那就是昔日有恩了,「你打算借錢給他嗎?」
「他只避難,不借錢。」路鳴舟說,「這種民間借貸他們洽談之後歸還本金和一部分利息是可以的,但是被買了爛帳的話……」
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不給他開門,是因為他不聽我勸。後來他老孃跟別人去澳門賭,贏了還了債又賭,繼續借錢。沉迷了。」
「我讓他離他媽遠點,過來跟我住,戶口遷出來改頭換面,賭徒救不回來,他個大孝子不願意,我說我就給他這一次機會,還跟我對噴說我沒良心,我不凍他一宿已經菩薩心腸。」
民間借貸糾紛鬧上法庭就算被判決了,對方掌握著身份資訊和擔保人資訊,還是不影響他們騷擾催債。
楚煥枝點點頭,「被買了爛帳,買爛帳的新債主子才不管這些。」
買爛帳這種事路鳴舟從前見過不少,但那時候是在麻將館棋牌室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有些老油子賴帳不還,債主會壓壓價格把這借條賣出去,給借條換個新帳主子。
這種買爛帳的人一般下得去狠手,或是專業催債的。半價買來的轉讓借條,按著借條上的金額去討債,屬於暴力賺錢。
早些年麻將館買爛帳的,隨著時代發展也電子化,收購一些小型網貸平臺,繼續幹著老本行。
無論如何齊洋在以前都很照顧路鳴舟,路鳴舟還是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搜了一下齊洋他媽媽之前借錢的平臺。
楚煥枝湊過來一個小腦袋。
這個小平臺明顯是卷一波錢跑路的,小工作室的小平臺本身不會有什麼資金庫往外借錢,多半是背後還有個搞高利貸的主。
幹不下去了賣爛帳也會有人接盤,所以幹一票就跑的不在少數。
不多時,路鳴舟終於搜到了這個已經倒閉的網貸app,點進去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