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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妧一進園中,便有朝臣望了過來,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曾向皇帝提過親,原女主雖然不喜歡他們,但也不知避嫌,總讓大臣們覺得自己有希望。
所以當他們聽說,是長公主主動要求皇帝將她賜婚給祁湛時候,都有種被玩弄的感覺,望向楚妧的目光也變得十分不善。
楚妧被他們瞧得不自在,悄悄往祁湛身後躲了躲,祁湛倒也沒說什麼,將腳步放慢了些,由她跟著。
朝臣與宮中女眷的位置不在一塊,眼看就要到宴廳了,楚妧還跟在後面,侍衛傅翌忍不住提醒了一句:&ldo;長公主,您往西邊去。&rdo;
楚妧對古人的座次排列不甚瞭解,在這席間又只認識祁湛一人,她近乎本能的對祁湛有著依賴之情。
此刻聽傅翌一說,楚妧也知繼續跟著祁湛不妥,她輕輕&ldo;噢&rdo;了一聲,低聲道:&ldo;世子先去吧,我在這……等皇兄好了。&rdo;
祁湛聞言轉過眼來,幽深的眸子凝視了楚妧半晌,問:&ldo;不識路?&rdo;
楚妧點了點頭,模樣頗為尷尬。
好在祁湛並未多言,只是淡淡吩咐傅翌:&ldo;送長公主過去。&rdo;
傅翌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隨即道:&ldo;是。&rdo;
傅翌送楚妧到了女席。
楚妧一到,女眷的戛然而止,原本熱鬧氣氛有一瞬間的冷凝。
看來原書女主確實不招人喜歡……
楚妧暗嘆,硬著頭皮坐到了席上。詭異的氣氛一瞬便消弭,女眷們又各自談笑起來,沒人再搭理楚妧。
楚妧安靜地坐在一旁,耳中聽著女眷們討論女紅繡樣的事,目光忍不住往祁湛那望了一眼。
他半靠在座椅上,眉眼微垂,精緻的側顏淡漠孤傲,打眼望去,便如高不可攀的皎皎寒月,需得抬頭才能仰望。
他的氣質太過出眾了,朝臣權貴們自然不願在他身旁做陪襯,全都離他一丈開外。楚妧卻想不到那麼多,瞧見他如自己一樣被冷落,還頗有幾分同命相憐的感覺。
原來他也沒人理呢。
真可憐。
&ldo;長公主身子可養好了?&rdo;
忽然有人搭訕,楚妧忙收回了目光,隨聲望去,只見一年輕婦人正笑盈盈的望著她。
婦人髮髻用絲線鬟於一側,髮髻上只綴了一支簡單的銀簪,身上的杏色直領對襟繡?上少有繡紋,並未像其它女眷那般穿金戴銀,她的穿著過於簡單,甚至顯得有些寒酸了。
楚妧思索了一會兒,才將她與書裡的質子妃趙筠清對上號。
趙筠清祖上曾是大靖高門名將,奈何家中子弟紈絝,將祖上基業揮霍一空,趙筠清不得已做了質子妃,從此便被朝中貴婦排斥在外,受盡白眼。
楚妧隱約記得,書裡的趙筠清似乎和長公主關係不太好。
雖然她記不清原由了,但眼瞧著趙筠清目光和善,似乎沒有什麼壞心眼,便微笑道:&ldo;已經全好了呢。&rdo;
趙筠清道:&ldo;最近多為雨季,湖邊道路濕滑,長公主不通水性,可要仔細著些,莫要再落水傷了身子。&rdo;
趙筠清一句關切的話,聽到旁人耳朵裡便成了另外一種意思,立刻便有婦人嗤笑:&ldo;質子妃這是怕長公主落水耽擱行程,迫不及待的想去大鄴當皇后呢。&rdo;
另一位婦人從果盤中拈了顆楊梅,輕笑著附和道:&ldo;可不是麼,瞧她對長公主都開始沛雨甘霖了。&rdo;
陰陽怪氣的語調,連著楚妧也帶進去了。
楚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