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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李濟州這裡住上幾天,吃慣了秀姨每日不重樣的可口飯菜,他的胃跟隨他的心一起,已經開始由奢入儉難了。
他的東西不多,除了些衣服再有就是書跟唱片,他喜歡聽黑膠,最愛甲殼蟲和滾石樂隊,可以說是黃淨之這個半路出身踏入搞音樂這一行當的啟蒙,不過這事不能給黃淮笙知道,畢竟他人生的第一張來自甲殼蟲樂隊的唱片,就是在父親書房裡尋到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黃淮笙才最該為兒子的離經叛道負責。
因為住得近,根本不需要搬家公司,李濟州找樓下保安借了個小推車,兩人下了班用過晚餐,權當散步消食兒,搬到最後一趟時,屋子裡空蕩的好像隨時可以拿去出租給新房客。
黃淨之抱著最後一摞唱片從書房走出,沒瞧見李濟州的影子,下意識喊了聲:「李——」然後在客廳通向玄關的走道旁瞥見了對方全神貫注盯著面前那幅油畫瞧的模樣。
將裝了唱片的箱子擱在客廳茶几上,黃淨之走過去,下巴墊上寬肩和他一起看。
「你要是喜歡,回頭讓你大哥聯絡那個畫家,再給你也畫一幅?」
「……」李濟州轉頭看著他的眼睛:「你還真以為這畫是我大哥送的?」
黃淨之抬起腦袋,很是天真懵懂地眨眨眼:「……啊,不然呢?」
李濟州看出他是故意,作勢要去彈他腦門,黃淨之跳著跑開,李濟州大步追上,倆人一路鬧到客廳,擁著抱著雙雙倒進沙發。
黃淨之踢掉拖鞋,靈巧地翻了個身跨坐在李濟州腿上,客廳燈火通明,襯著他瞳眸也亮晶晶的,這一幕似曾相似,李濟州甚至有錯覺下一秒他就會去解自己的皮帶。
「還記得你送我回家那晚嗎?」他果然也聯想到了,眉眼彎彎笑得狡黠。
「你問哪一次?」李濟州伸手去撓他下巴,逗貓兒一樣,這招原本就是他常用來逗弄易拉罐的,駕輕就熟。
黃淨之抓下他的手,卻又被反手握住腕骨,倆人又開始鬧,在有暖氣的室內本就穿得單薄,彼此肌膚相貼,險些擦槍走火。
「別動了。」李濟州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盯著他,聲音一下子變得低沉暗啞:「再動硬了。」
黃淨之臉一凝,撩完就跑,拖鞋都來不及穿,光腳踩在地毯上,邊跑邊扭頭看,一個不小心撞翻了茶几上的紙箱,唱片嘩啦啦散落,人頓時傻了眼。
李濟州追上來,掃一眼滿地狼藉:「漂亮,怎麼不跑了?」
黃淨之扭頭瞪他,恃寵而驕蠻不講理:「都怪你。」
李濟州舉手投降:「啊對對對,都怪我。」
幾分鐘後,黃淨之拎著廚房冰箱裡唯一剩下的兩瓶礦泉水,走到客廳正蹲地上收拾唱片的李濟州跟前,伸手遞給他一瓶:「辛苦了。」
?
李濟州很不買帳:「就乾巴巴一句辛苦了?連個稱呼都沒有。」
黃淨之:「你想聽什麼稱呼?」
李濟州直起身,將手裡的唱片碼進箱子,接過水旋開蓋子喝了一口,一本正經道:「叫聲老公聽聽。」
黃淨之很堅決:「不叫。」
李濟州很不是東西地揭穿:「在床上都不曉得叫多少回了,裝什麼矜持。」
「那是……」黃淨之瞬間臉紅到耳朵根兒:「……是你逼我的。」
李濟州抿嘴偷笑,被黃淨之一腳踹上小腿肚,惱羞成怒地罵:「快點幹活!」
全部收拾完,倆人挨個房間關燈,回到客廳抱起最後兩隻紙箱往外走,路過玄關,李濟州頓住步子再次抬眼看向那幅畫,「你真不打算把它也帶走?」
黃淨之對他莫名的執著產生了一絲絲誤解:「它在這兒放得好好的,幹嗎非得帶走?還是說你喜歡這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