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4/5 頁)
秋的眉上、睫上,在他的清冷麵孔上留下片片光斑。順著光斑向下看,是鮮紅欲滴血的耳廓,似他房中床上的那株虎刺梅,若虎刺梅能夠開花,花瓣定也能像這般鮮豔欲滴。
再向下看,是突出的、上下滾了滾的喉結,晨光西斜,有一束光斑被雲朵稍稍遮掩,向下滑落,像極了一隻紅酥手緩慢從那喉結上輕撫而下,淹入嚴謹束好的衣領中。
連星茗的心裡突然有點癢癢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心尖癢得不行。腦海裡一片雜亂,時而想到敬茶的燙,時而想到虎刺梅的紅,時而又心生壞心思,想看看師兄的耳廓能不能鮮豔過虎刺梅的花蕊。
於是他食指輕輕勾住傅寄秋的大拇指,又用掌心包裹住傅寄秋的拇指,握住輕蹭了蹭。
傅寄秋整個人都僵住了。
連星茗心中偷笑,心想他這個時候該收回手了,可傅寄秋雖僵硬,卻無論如何不肯收手。
卻也不動。
這次換連星茗僵住了。
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要抽手嗎?還是繼續握住?於是他回過頭悄悄看了眼身後的弟子們,眾人正嘻嘻哈哈交流,也有人會好奇衝他們看過來,卻無法看見桌下景象。
連星茗收回視線,這一次不止是心尖瘙癢,還帶著點漲熱的燙意。
他怕被人發現,卻又希望別人能夠看見。
回過頭時,一不小心與傅寄秋對視上,連星茗“唰”一下子收回手,臉龐微紅看向右側。
傅寄秋同樣面紅耳赤,還端著一臉清冷淡雅的謫仙模樣,心臟狂跳看向左側。
當天夜裡,連星茗做了一個夢。
那個夢有些離奇,滿是氤氳之色。與這日晨省有大關係,卻又只是相同的場景,不同的事件。他夢見了鮮紅欲滴的耳垂、夢見了突出的喉結,還夢見了白日那隻若火爐般蒼勁有力的手,從冰涼的背脊上劃過,激起一層戰慄的雞皮疙瘩。
早上醒來,連星茗面色空白看著身下的一片狼藉,遲緩扯過被子蓋了上去。
砰砰——
外面傳來敲門聲。
“……”
連星茗大聲:“別進來!”
傅寄秋似乎愣了一下,才道:“晨省。”
連星茗聽見“晨省”二字就一個激靈,哈哈笑道:“師兄你先去吧,不用等我。我……呃……我要遲一點,我待會自己過去。”
“……”
“你先走!!!”連星茗難得暴躁,生怕他真進來。
傅寄秋似乎有些擔心他,但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便也只能轉身離開。許久之後,連星茗給自己施了七八次淨身術,眼前一片漆黑。
[我是不是得病要死了?]
系統:[…………]
系統突然爆笑出聲。
連星茗心尖巨顫:[……很嚴重嗎?]
系統一副辛苦養大的小白菜自己學會拱自己的模樣,嘆氣道:[你離家太早,本來這些應該是宮裡的人教你的……]
他絮絮叨叨,嗶哩吧啦說了一大串,連星茗聽得一愣一愣,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沒生病。
這是正常的,每個男孩子都會有的。
系統好奇打聽:[所以你夢見哪個女弟子了?]
[一定要是女的嗎。]
[男的也行吧,就是比較少。倫常什麼的我覺得你也不必在意,反正師門中的每一個人和你都有倫常關係,你夢到誰都算是背德不倫了,區別不大,大不了撩到手以後一起從師門跑唄,那就不算背德了。就是……有個方面還是得注意下哈,對方應該沒道侶吧?]
[……]
系統:[!!千萬別告訴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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