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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黃色的燈光打在孟珩鬆散的頭髮上,還有他的眼睛裡,他說:「好。」
謝澤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太沒出息了。
孟珩又不是第一天這麼好看。
「一會兒你直接回去吧,我自己溜達著就行。」天色已經不早,孟珩想著謝澤家裡還有孩子,不能再耽誤他。
謝澤點開手機看了一眼,「沒事兒,我不急。」怕孟珩不相信似的,謝澤把手機翻過去給他看,「陳小飛帶著小孩去他家玩了,我估計晚上不回來了。」
孟珩點點頭,沒再堅持。
又一會兒,孟珩問:「小嘉要在這裡待多久?」
「我也不知道啊。」謝澤聳聳肩,自打老太太回澳洲之後他們只聯絡過一次,正好是一週前,那邊說手續卡住了,可能還要一陣子,「你捨不得小屁孩走啊?」
孟珩沒回答舍不捨得,只是道:「你年紀輕輕就帶個孩子不工作,不像樣子。」
謝澤「嘿」一聲,笑了好幾聲才說:「我不上班不是因為謝億嘉。我從大學畢業就沒上班。」
「多久了?」孟珩皺眉問。
謝澤上學早,畢業的時候才二十一,「四年了。」
「冷門專業?」孟珩問。
「不冷。」謝澤沒繼續說,端起那瓶一直沒怎麼動的氣泡水往嘴裡灌。
依孟珩的脾性,是絕對不會多打聽別人私事的,更何況謝澤已經明確在抗拒了。
從酒館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面前的寬闊公路上疾馳過一輛輛車,路邊亮起的太陽能路燈吸引著成群的飛蛾圍繞,路燈下,是謝澤的摩托。
孟珩酒量一般,後面喝上頭又加了一瓶,現在風一吹,謝澤見他走路都打晃晃,等人跨上車的時候還伸出手扶著他的腰。
啟動之前,謝澤掀開頭盔風鏡,轉過頭嚷:「你摟住我腰,我怕你從後面摔下去!」
他把風鏡掀開了,孟老闆卻還好好扣著呢,聽不清他說什麼,孟珩煩躁地皺起眉頭,一隻手拍著他的背,示意人趕緊出發。
謝澤沒轍,一路上騎得比腳踏車快不了多少,所幸家離得不遠,倆人墨跡了十來分鐘也到樓下了。
車剛熄火,孟珩雙手就扶上了謝澤的肩,要自己站起來跨下車座。
「你別亂動!」謝澤吼他。孟珩扶在他肩上的手都是輕一下重一下的,明擺著已經喝大了,頭昏腦漲的還想直接邁下車?不磕馬路牙子上都算便宜他。
大晚上的,正是吃完飯遛彎的好時候,謝澤也顧不上週圍隨時路過的居民了,自己在前座跟條肉蟲子似的蠕動半天,才在車把和孟珩的雙重夾擊中順利脫困。
他站在一側,摟緊孟珩的腰,幫人把風鏡抬上去,說:「右腿跨下來啊。」
到了該動的時候孟老闆反而不動了,他微闔著眼道:「等我歇歇,累了,沒勁兒。」
謝澤認命地嘆口氣,去抬他的腿,嘴裡絮絮叨叨著,「你還歇歇?是你把咱倆馱回來的?你趕緊下來,讓我寶貝老婆歇歇吧,這一天真是苦了它了。」
喝醉酒的人意識不清醒,最煩別人沒完沒了地聒噪,偏偏謝澤還就是嘴閒不住,孟珩聽他連著輸出了好幾分鐘,早就受不了了,抓準時機,趁著他靠過來扶自己的時候,眼疾手快地用右手捂住了謝澤的嘴。
「噓,安靜點兒。」說完一歪脖子,睡過去了。
捂嘴的手也跟著垂下去。
被捂嘴的人卻愣了幾秒。
孟老闆的手心不光白白嫩嫩,還很軟。
連摟帶抱地把孟珩送上樓,安頓在沙發上,謝澤長籲一口氣,癱倒在沙發另一邊。
許久後,睡不安穩的人喉結一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