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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易洛也不由一驚,臉色立變:“如何確實的?”
“盧將軍遣人來報,西城又有五人出現類似症狀,而發病的人中已經有三人死亡。”袁俊的臉色也不好。
如此的確可以確為疫症了,易洛的臉色沉重起來。
“盧將軍請示他接下來該如何!楚城令也請示該如何處置!”袁俊恭敬地稟明情況,易洛卻笑了。
“楚城令請示?”易洛冷冷地重複,“東嵐律令沒有說明他該如何處置嗎?”
袁俊不明就裡,沒有接話,不過易洛也不需要他接話,冷笑幾聲,卻問起另一件事:“盧將軍的請示你去稟紫華君。不過,你如何安置那個報信的人的?”
“是!末將命他單獨呆在一個帳篷裡,命親兵看守。這些事都是他隔著帳篷稟明的。”袁俊不慌不忙地回答。易洛點點頭,讓他離開。
“等等。”易洛又想起了一件事,“沐清在哪兒?”
“沐公子?應該在那裡。”袁俊指向西北方向,“末將以為沐公子需要一個清靜的環境。”
易洛再次點頭,向他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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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宜在易洛出帳的同時,後退了一步,坐在床上,低下頭,長呼了一口氣,手卻緩緩握成拳,並不長的指甲卻狠狠地陷入掌心,讓她感到一陣陣隱隱的痛楚。
隱隱的痛意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卻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與她的心痛一模一樣。
白初宜苦笑,緩緩地鬆開手,告訴自己那些痛楚都只是想像,一切都已過去。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深深地嘆息,知道自己必須找些事做了。
沒有用!有些傷平常是看不到,也不覺得的,但是,一旦碰觸到了,便會引來痛徹心扉的記憶,因為那傷只是外表看起來好,裡面的血從未止住,痛……其實只是因為習慣了、麻木了,所以才會覺得它消失了……
“君上,末將袁俊,有事稟報。”袁俊的聲音從帳外傳來,白初宜甩開那些感嘆,揚聲答應:“進來!”說著走到桌前坐下。
袁俊進帳後,再次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補充了一句:“臣方才遇到王上,已經稟過此事,王說楚城令應安律令處置,至於盧將軍的請示,王命末將稟明君上。”
白初宜眉角一跳,卻未置可否,一隻手按在桌沿,沉吟了一會兒,才道:“讓盧揚繼續維持戒嚴,配合楚城令,保證楚城的秩序。”說著她唇角浮現一絲笑意,眼神卻冷了下去。
“是!”
“沐清拷問出結果了嗎?”白初宜隨口問他,袁俊不由緊張:“末將未敢打擾,但是,沐公子一直沒有出帳。”事涉弒君行刺,沒人敢隨意靠近打聽,袁俊也不例外。
白初宜揚眉:“王可去見沐清了?”
“是的。”袁俊如實回答。
想了想,白初宜吩咐他:“你去見沐清,就說是本君說的,控制疫症要緊,把那些郎中都送去西城。”
“啊?”袁俊一愣,隨即便看到白初宜冷淡的眼神,立刻領命:“是!”
走到帳門口,袁俊又停下,轉過身,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就說,別來這套!”白初宜瞭然地冷言,非常不悅。
袁俊連忙參以軍禮,懇切地道:“君上,末將也知道邵楓等人犯了大錯,但是,他們既然請罪,您還是發句話吧!”
“什麼?”白初宜不解地反問,隨即便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面色一沉,快步走出中軍帳,一眼便看到跪在帳前的眾人。
白初宜站在帳前,冷冷地看著紫華軍,一言不發。袁俊立刻發覺情況不對,悄然溜走,心中自我安慰——他是去執行軍令了。
白初宜沒去管袁俊,站了一會兒,慢慢走到邵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