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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林時硯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細密的冷汗。
「躲啊,怎麼不躲了?你他媽真以為老子不敢打死你,是嗎?」
「哭,給我哭!大點聲,使勁兒哭!」
雷聲與雨聲在夢裡交織,林時硯陷入夢魘,耳邊迴蕩著的,只有男人狂躁的咒罵。
「林時硯,你為什麼不哭?你這個沒人要的野雜種,你為什麼不哭?啊?!給老子哭!給老子狠狠地哭!」
話落,一陣清晰的烤肉聲驟然響起。
滋啦滋啦……
林時硯猛地睜開眼睛,那種被燒紅的電棒烙印在身上的觸感,真實到讓他渾身劇烈顫抖。
他慌亂的起身,近乎迫切的沖向許了霧的臥房。
當他看到許了霧並觸碰到許了霧的剎那,他那顆瘋狂跳動到受不了的心臟與遲緩的思維,終於漸漸好轉。
處於深度睡眠的許了霧並沒有察覺到她臥房裡多了一個人。
她下意識的握住林時硯的手,薄唇輕輕地動了下,好似無聲的咕噥了句什麼。
林時硯湊近,這才發現許了霧說的是:「別怕……不怕……」
林時硯很難形容這一刻是什麼感受。
他眸光微斂,只覺得有一股無形的電流直擊心臟,讓他刻進骨髓裡的痛楚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酥麻。
林時硯勾唇,俯身親吻了一下許了霧的唇角,低聲道:「睡吧,我不怕。」
也不知道許了霧有沒有聽清林時硯這句話,總歸在林時硯說完後,她嘴角牽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許了霧第二天是在林時硯低沉的話語中醒來的。
「所以您今天特意給我打電話,就是想讓我放過溫念辭,是嗎?如果是的話,那您不必再多說了,我不同意。」
許了霧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林時硯正站在窗邊打電話。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對他說了什麼,他握住手機的手明顯用力幾分,聲音更冷的說:「她小不懂事,那我的了了呢?我的了了就活該被欺負嗎?我不管溫家是怎麼求您的,也不管溫家願意怎樣補償了了,我只知道,她溫念辭敢把注意打到了了身上,她就必須付出代價!」
第25章 受害者無罪
林時硯說完,果斷的掛掉電話,回身,一眼便撞進許了霧那雙帶著幾分剛睡醒時獨有的朦朧的眼眸。
「醒了?」林時硯眼裡漾著笑,他大步上前,將床頭櫃上早已準備多時的溫水遞到許了霧嘴邊。
許了霧就著林時硯的手喝了口水,覺得嗓子不那麼緊繃了才問:「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啊?」
林時硯眼中的笑意消散了些,稍作停頓,說道:「是我爺爺。」
林時硯很少提及他的家人,許了霧只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他了,他是由他的爺爺帶大的,其餘更多的,她並不知情。
許了霧想起剛才她聽到的那些話,又問:「爺爺他找你,是為了溫念辭的事吧?」
林時硯低低的嗯了聲,「溫念辭偷拍你的事我不肯讓步,溫家見從我這兒找不到突破口,就聯絡了爺爺,希望他能幫著他們勸勸我,好讓我放過溫念辭,簡直做夢!」
想起溫家人談及此事時的醜惡嘴臉,林時硯不由得一陣厭煩。
許了霧見林時硯眉頭微微蹙起,抬手,用指尖撫平他的眉心,笑道:「他們願意做夢就讓他們做好了,你不要和他們慪氣,不值得。」
許了霧說著,有些擔憂的問:「不過你剛才駁了爺爺的面子,爺爺會不會生氣啊?」
林時硯抓住許了霧輕撫自己眉心的手,輕聲道:「不會,這不是什麼大事,還犯不上讓他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