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行酒令(第2/3 頁)
押韻,申黎庶已經開始苦思冥想了。
諸葛行敏笑著坐下,諸葛行言舉著大海又站了起來,道:“弟弟也不甘下風,申兄且聽我一言——
“雲蕩深巷起青煙,道旁伏草嗅香漣。
黃毛小子搖舌頭,垂死仍詠東坡言。”
“小子此令,比不過首令,當該自罰一杯。”說罷就要吃酒,卻被申黎庶一把攔下,笑道:
“迅詞此詩,起承轉合一通到底,比起迅疾的令,多了一絲世俗香火,蘇東坡發明了這道佳餚,初衷便是要將此菜發揚光大,為百姓家中常菜,這杯酒不該罰給你吃,且聽我來一令。”
話畢,申黎庶舉著被子站了起來,這酒令出的太刁鑽了,他可抄不來這種詩,不過他也從小喜歡讀詩,俗話說讀詩百首,不會吟詩也能謅,大學時候自己還參加過文學社,方才二人吟令時,自己腦海裡面已經編出了一首,便道:
“酒過三巡抿嘴尖,口中肉汁味極鮮,
卻問杯盤何所王?清玉自笑傲九天。”雖然調律並不妥當,但卻符合令調,比不上諸葛兄弟的兩首詩,但胸中大志已經透著酒令浮了出來,卻是稱王稱雄,諸葛行言第一個站起了身,道:
“申兄此令,胸中志向盡藏其中,更壓我等一籌,我當自罰一杯。”說罷,仰頭一飲而盡。諸葛行敏也起身道:
“此令當為此巡之最,我當自罰。”
葉平見諸葛兄弟二人都飲了酒,自己也只好舉著大海起身,道:
“我是個文盲,只覺得貼司此令甚為妥當,好得很,我也自罰一杯。”
三人都喝了酒,該葉平接令了,奈何葉平站著身子舉了半天,憋紅了臉,卻憋不出一個大屁來,諸葛行敏隨即笑著解圍道:“行令,盡興就好,葉兄就不管令律了,只言東坡肉即可。”
葉平這才笑道:“早說嘛,我既然是個文盲,你又出了這麼難的酒令,實在刁難於我,迅疾兄自罰一海!”
“哥哥,葉兄說的是,快自罰一海。”
見諸葛行敏自罰了一海,葉平笑道:“咱是市井之人,顧不得什麼大雅了,我就藉著酒勁,作一令讓大夥樂樂——
“黃毛小子吊兒當,轉身進了典當行。
“掌櫃問來無所事,只想換錢饞肉香!”
眾人捧腹大笑喝彩叫好,紛紛自嘆不如,三人都自罰了一大海,正倒酒時,卻聽小火盆燒的陶壇“咔嚓”作響,原來壇中早就沒了酒,諸葛行言再提來一罈黃酒溫上,四人又來了兩巡酒令,還沒盡興,都覺得不夠,又上了一罈,喝的四人肚子撐的圓溜,實在咽不下去酒,輪換著跑了幾趟茅廁這才好轉,此時又撤下了大海,換上了小杯,四人一邊談天,一邊說地,聊著聊著,申黎庶就問起了科舉的事。
“迅疾既然科舉中榜,成了進士,又為何回了縣中,不去京城當官呢?”
諸葛行敏拄著身子,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冷笑道:
“世道不古,那科舉中了榜的進士,都只能在城裡窩著等詔,眼兒尖的,就上下打點官人和宮中內人,更有甚者,天天臥在延福宮門口抱著詞文等著官家出面,還有重金求畫的,託人送去朝裡幾個權勢大的佞臣府上,祈求在官家那兒博得姓名。我走時,朝中全被媼相和花園子幾個奸賊把控,清流全備擠在一邊,不得干預朝政,天下苦不堪言,官家的延福宮卻越來越大,花園子又提了什麼艮嶽,想搞個大工程,我實在待不下去,便回鄉了。“
諸葛行言打了個酒嗝,也冷笑道:“大哥進京都混不明白,我就更別說了——申兄,請觀一物。”
諸葛行言帶著三人來到院中牆角,翻開笤帚,底下卻藏著一把劍!
諸葛行言將劍握在手中,抽出劍身,道:
“不滿申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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