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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從後門出去,臨出門前,彭針兒悄聲問道:&ldo;隔壁娘子真的出事了?&rdo;
墨兒見他眼中全是獵奇偷鮮的神色,越發確證他的確並不知情,便只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他回到康潛家,武家妯娌和其他圍觀的鄰人都已散去,康潛的屍首仍橫在廚房地上,蒙了一條布單。康遊跪在屍首邊,已不再哭,垂著頭木然不動。
墨兒又悲疚起來,但隨即告誡自己,悔之無益,儘快查清案子才是正理。
於是他小心過去,低聲問道:&ldo;康二哥,有些事得問你,不知‐‐&rdo;
康遊仍然不動,不過沉聲應了句:&ldo;你問吧。&rdo;
他的左額刺了幾個墨字:&ldo;雲翼第六指揮&rdo;,是當初從軍時所刻軍旅番號,雖然如今已經由武職轉了文職,這黥文卻仍舊留於額頭,有些刺眼。
&ldo;康二哥,是你去取的那個錦袋嗎?&rdo;
&ldo;是。&rdo;
&ldo;康二哥是從哪裡取來的?香袋裡那雙耳朵又是怎麼一回事?&rdo;
康遊目光微微一頓:&ldo;這事關另一件大事,我不便多說。過幾天,我自然會實情相告。目前得先找回我家嫂嫂和侄兒。&rdo;
墨兒看他神情,就算強逼也不會說出來。於是退一步問道:&ldo;清明正午你下船後,找了一個老漢將香袋轉交給康大哥的?&rdo;
&ldo;是。&rdo;
&ldo;康大哥將香袋交給餑哥時,珠子和耳朵果真在香袋裡?&rdo;
&ldo;是。那位老漢信得過。我也一直偷偷在後面跟著。&rdo;
&ldo;你扮成這樣,這幾天也是在偷偷查詢綁匪?&rdo;
&ldo;是。可惜一無所獲‐‐&rdo;康遊看了一眼地上康潛的屍首,眼睛又開始泛潮。
&ldo;據我和家兄探討,綁匪應該是你家左鄰右舍,尤其是隔壁武家和彭家嫌疑最大。&rdo;
&ldo;哦?&rdo;康遊一驚,隨即痛悔道,&ldo;果然,要劫走嫂嫂和棟兒,只有他們兩家最方便。唉!我怎麼早沒想到!&rdo;
&ldo;康二哥看這兩家哪家嫌疑更大?&rdo;
&ldo;武家大哥與我哥哥多年鄰居,兩人志趣相投,我和武家二哥又是沙場上的生死之交,他們必定不會。彭家兄弟去年才搬來,因不是一路人,並沒有深交,不知底細。&rdo;
&ldo;我剛去過彭家探問,只有他家大嫂和老三彭針兒在,不過看神情話語,他們兩人似乎並不知情。&rdo;
&ldo;他們三兄弟都在市井裡混走,必定極會遮掩。&rdo;
&ldo;沒有查明白之前,兩家都有嫌疑。另外,有一事還要請問康二哥,康大哥和大嫂兩人平日可和睦?&rdo;
康遊神色一變,聲調也有些不自在:&ldo;起先哥嫂兩個十分和睦,這半年來,有些事‐‐&rdo;
墨兒忙問:&ldo;什麼事?&rdo;
&ldo;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不似往常那麼和睦。&rdo;
墨兒發覺康遊似乎在遮掩什麼,不願意說出來,不好追問,便道:&ldo;還請康二哥再仔細想想,這兩家還有什麼可疑之處?&rdo;
康遊還未張嘴,武翔和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ldo;二郎……&rdo;
武翔面色凝重,應是已從妻子那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