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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曇的事情,侍女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師映川聽罷,點點頭,便讓對方退下,他一路旅途奔波也有些乏了,當下開始閉目打坐,權作休息。
沒曾想天漸漸暗下去的時候,外面卻忽然有人道:“……大日宮遣人來此,劍子請一見。”師映川有點奇怪,睜眼道:“好,我這就來。”起身整一整衣裳,出了房間,來到一處花廳。
廳中已有一箇中年婦人站在下首,深藍色的褙子,白挑線長裙,髮梳高髻,打扮得乾淨利索,頗有風韻,眉目間卻有一抹嚴肅之色,見師映川進了花廳,便行禮道:“奴婢見過劍子。”師映川在上首坐了,接過侍女奉上的香茶,道:“……師尊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麼?”
婦人微微一笑,躬身道:“蓮座有言,劍子年紀漸長,如今已非幼童,因此特命奴婢前來,教導劍子男女陰陽相濟之事。”
“……噗!”師映川猛地一口茶水噴出,嗆得連連咳嗽,結巴道:“什、什麼?”婦人道:“奴婢奉蓮座之命,前來向劍子講解陰陽合濟之事。”
廳中的侍女都私下掩口偷笑起來,師映川老臉臊紅,萬萬沒曾想過他那師父卻是派人來給徒弟講男女之事來了,想必因為先前叮囑他不可提前破身,失了元陽,但又以為他年紀還小,不懂得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就乾脆派了人來教導,師映川心中苦笑不迭,自己這師父的想法,果然一向天馬行空,讓人歎服。
想歸想,師映川面上還得僵笑著,乾巴巴地說道:“這個……”有心想說不用了,怎麼說小爺也是曾經受過資訊爆炸薰陶的人,我懂的估計比你還多,但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因此搓了搓臉,起身裝作沒看見那些偷笑的侍女,對婦人道:“那……隨我去裡面罷。”
婦人便帶了隨身的一隻楠木箱子跟師映川來到一間靜室,箱子裡放的乃是一些春意圖冊以及模擬男女交合的人偶等物,半晌,婦人從室中出來,帶著箱子離開了白虹宮,回去覆命,師映川臉上多少有點尷尬地出了房間,見外面侍女眼波盈盈,妙目偷覷著自己,不由得咳了一聲,橫眉瞪眼道:“都快餓死我了,怎麼還不送飯來!”說著,袖子一甩,大步去了,侍女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發惱,不禁吃吃笑著,忙去張羅飯食。
師映川用過飯,就去翻自己的包袱,從裡面拿出在路上買的幾件小玩意兒,用匣子裝了,打發人送去飛秀峰給皇皇碧鳥。
外面月光如水,夜色很是動人,師映川揹著手悠閒走著,聞著空氣中的花草清香,十分愜意,他走到不遠處的水池前,忽然發現原本只種著蓮花的池子裡卻多了許多紅色的影子,火紅如焰,襯著清凌凌的碧水,十分好看,便喚過一個侍女,問道:“誰在這池裡養了魚?”那侍女道:“……前些日子大周容王派人運來一百尾火綢鯉,說是劍子喜愛,便送了來。”師映川眉毛微凝,擺一擺手示意她下去:“我知道了。”
夜晚微風習習,師映川坐在池邊的石凳上,蹺著二郎腿賞魚,好不愜意,忽地,卻抬頭向遠處方向笑道:“師兄,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月光如水銀一般,鋪滿大地,白緣修長的身段裹在一襲緋紅暗花立領袍子裡,手執摺扇,笑意淡淡,道:“……尋你閒聊來了,莫非不歡迎?”師映川起身笑道:“不歡迎誰也不能不歡迎你啊。”便叫下人去拿茶水果品,白緣在石桌前坐了,將摺扇一擱,道:“在外行走這一趟,可曾有什麼有趣的事?”
師映川一隻手支著下巴,咧嘴笑道:“嗨,也沒有什麼……”白緣閒閒看著池中的火綢鯉:“聽說你帶了一個外人回來。”師映川點點頭,將左優曇一事大略說了,末了,道:“他身上的鮫珠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成熟,只怕還要再等兩三年呢。”白緣臉龐上微帶笑容,唇瓣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道:“前陣子容王晏勾辰派人運火綢鯉來此之際,也有書信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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