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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術室裡的謝伊人哀嚎著,沒有好吃的,她的天都晦暗起來。
鄭仁笑了笑,幸好自己對吃飯不感興趣。現在也不算餓,一會有時間的話可以去食堂糊弄一口晚飯。
離開手術室,來到二樓的急診病房,見常悅坐在辦公室的窗前正在看雪。
本來想拉著常悅去查圈房,但看到她正在看雪,鄭仁覺得自己就不要煞風景了,等幾分鐘沒什麼的。
女孩子麼,大多喜歡浪漫,常悅這種人自然也不例外,鄭仁心裡想到。
他走到辦公桌前,剛要坐下,忽然瞥到常悅的側臉。
眼角似乎有些潮濕,好像剛剛流過淚。
「常悅,怎麼了?」鄭仁問到。
「沒。」常悅轉過身,剛剛那一抹陰霾消散的無影無蹤,又恢復到了鄭仁熟悉的那個常悅。
「有事的話說來聽聽,或許能幫忙也說不定呢。」鄭仁隨口說到,人已經坐到桌子前,開啟了《肝膽胰外科學》。
本來只是隨口敷衍一下,難道面對面也不說話嗎?那樣似乎太尷尬了吧。
常悅神情微微鬆動,隨後來到鄭仁對面,很正式坐下,表情嚴肅。
呃……這是要控訴蘇雲麼?好像昨天晚上是你把他喝的跟狗一樣,不省人事的才對吧。
鄭仁心裡想到。
「有件事情跟你說下,鄭總,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常悅道。
鄭仁口中微微苦澀,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壞疽性闌尾炎的患者病史我問清楚了。」常悅說到:「之前的身份他沒說,我估計應該是部隊下來的。」
鄭仁心中一動,眼睛終於離開《肝膽胰外科學》,側耳傾聽。
「他沒有錢,前幾天在裝潢材料市場打工,搬瓷磚。十六樓,電梯壞了,用肩一步步抗上去的。可是結錢的時候,業主說瓷磚有破損,讓他賠付。爭執幾句後,業主就倒地不起,說是被他打了。」常悅說話的聲音愈發清淡,好像下一秒就會飄散。
鄭仁心裡嘆了口氣,人世間的事,還真的是不好說。那漢子骨架粗大,即便骨瘦如柴,也能看出來從前的一絲影子。在生病之前,絕對是個猛虎一般的男人。
要是動手,鄭仁相信,他一拳就能把城市裡的小業主打死,絕對不帶含糊的。
「後來他沒有拿到工錢,反而把身上僅存的幾天飯錢拿去做賠償了。」常悅繼續說道:「然後流浪了一段時間,肚子開始疼,再往後就是暈倒,被嫣之撿回來。」
原來是這樣,鄭仁透過常悅的話把一切都理順了。
那漢子身體素質可以說是超一流的,恢復速度極快,從術後監護情況就能看出端倪,連術後的吸收熱都沒有出現。
遇到這種情況,一是患者身體素質極差,體內免疫系統根本反應不上來。二是患者身體素質極好。
眼前的這名患者,肯定是後者。
「對了,他排氣後,吃飯了麼?」鄭仁心中一動,問到。
一直忙著搶救,根本沒時間去看術後患者,這些活都是常悅的。
「術後4小時,患者已經排氣。」常悅道:「今天給了1000l10的糖,作為能量補充。中午我給他打了一份粥,配點榨菜。」
鄭仁笑,每一個善良的靈魂都很溫暖。
「你要跟我說什麼?」
「他是個自力更生的人,我沒什麼門路,不知道鄭總有沒有辦法給他找一份能餬口的工作?」常悅說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這話太聖母了。
在醫院工作,見慣了生死離別,要是聖母心一直泛濫的話,自己早就被餓死了。
本來應該由福利部門承擔的責任,不知道什麼時候扔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