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1/3 頁)
臥室裡只有黑與靜,沒有一星半點的其他聲響,四周安靜得很,靜得只有耳邊他沉重的呼吸。
他唇上溫度熾熱,呵出的氣息遍遍燙在她耳廓,蘇稚杳神志都被燙得融化了。
腦子一片空白。
花了很長時間她都沒能抽回心神。
賀司嶼壓在她後腦的掌心慢慢下滑,指尖順著她散開的發,摸到她後頸,在那片溫膩的肌膚摩挲了會兒,他手指再掠回上來。
輕輕撥弄了下她耳垂熱烘烘的軟肉。
他似乎很有耐心,給足她反應的時間,才低聲問:“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答應的事,在我這裡沒有反悔的餘地。”
他一開口,熱氣就直往她耳朵裡鑽,蘇稚杳一下被燙醒。
“你……”她一顆腦袋悶在他身前,羞怨聲幾乎被吞沒,音量小得黏黏糊糊:“無賴……”
他倒只是溢位一絲笑,鼻腔慵懶地“嗯”一聲,一派坦蕩的語氣:“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強盜邏輯。
蘇稚杳卻不惱,心跳反而因他的強勢怦怦跳動起來,二十歲的小女生,戀愛經驗為空,聽過見過的再多,終歸是與實踐不同,哪怕親過抱過,都還是純情得很。
她拒絕告白的經驗豐富,但要接受沒有經驗,思來想去,還是得矜持一下,溫溫吞吞地小聲道:“我是初戀……你不能欺負我。”
賀司嶼彎了下唇,摸到她緊挨他胸膛的臉,指腹慢慢蹭著她臉頰:“哪方面的欺負?”
他嗓音壓低出幾分別有深味的曖昧。
“哪、哪方面都不能。”蘇稚杳臉一瞬徹底紅透,羞窘到磕巴,也不忘同他約法三章:“你歲數大我這麼多,想做什麼,得經過我同意……”
賀司嶼笑意更深,多多少少被這姑娘虐得有些成癮,她想給他戴手銬,他竟也心甘情願呈上雙手。
“可以。”他就這麼應了:“我這人不是很好,但勝在克己復禮。”
女孩子的嬌氣都是被慣出來的,越慣越嬌氣,蘇稚杳在他縱容的話中眼裡藏著笑,趁在暗中看不清,大膽仰起臉,飛快地尋到他嘴唇,溫軟一壓,在他唇角啄了下。
下一秒又立刻躲回到他懷裡,胳膊環住他勁瘦的腰,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無事發生般岔開話,低低抱怨他:“管好你自己的爛桃花。”
她在怪他,還是過去那般的語氣,半是嬌嗔半是委屈,總之不管是非對錯,聽著都是她佔理。
他不至於同小姑娘爭這個。
她怪罪,他就受著。
唇邊女孩子溫軟的觸感回味悠長,他勾了勾唇,輕聲:“明白了。”
薩爾茲堡的夜晚寧靜舒適,這座臨界奧德邊境的古堡山城,迷人且夢幻,沒有大城市裡刺目的霓虹,也沒有人聲喧囂的擁擾,有的可能只是從遠方輕輕揚來的莫扎特音符,伴人入睡,沉浸於旖旎的春夢中。
蘇稚杳就這麼睡過去,在他的擁抱裡,安心地一宿好眠,一回都沒有醒過,似乎連夢都沒有做,睡得十分安穩。
清晨乾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碎金箔般落到眼皮上,她擠擠眼睫,慢吞吞轉醒過來。
房間很亮,她獨自枕著枕頭,身上的被子裹得很嚴實。
旁邊空空的。
蘇稚杳還沒能去思考一秒他在哪裡,也沒時間去害羞昨夜兩人相擁而眠的曖昧,一睜眼,看到大面透亮的落地窗外,天空格外地藍,阿爾卑斯山近而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山頂白雪皚皚,半山腰蔓延往下又慢慢消融成翠綠色的曠野,天空雪山草地,三種清澈的顏色美麗地層疊在一起。
蘇稚杳在視覺衝擊下清醒,起身下床,碎步跑到落地窗前,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