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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常說完話後主動退了一步，帶上了房門。

李越看著緊閉的房門突然就覺得自己挺不是個東西的。

這一晚誰都沒有睡好。

李越早早的就起來了，他去廚房做早餐的時候看到了放在微波爐裡的飯菜。

李越神色平靜的將東西二次加熱，轉身開啟了冰箱。

白斬雞，醬汁鱸魚，溜豆腐，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

李越抿了抿唇，整個人站在冰箱面前半天沒動彈。

&ldo;嘀&rdo;的一聲響，李越終於回了身，他將東西拿出來，繫上圍裙下了一碗麵條，端上桌子，糾結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走到了付常的門前。

八點了都，李越想，他再不起來就趕不上上班時間了。

李越敲了兩把門，沒人應。

他按下了門把手：&ldo;起……&rdo;

床上的被子疊得好好的，人已經不在了。

那一瞬間李越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塊。

就跟這空蕩蕩的房間一樣。

奶奶覺得有些奇怪，她看了一眼時間：&ldo;小付今天怎麼還沒回來?這都七點了!&rdo;

李越僵硬地笑了笑：&ldo;可能在加班吧。&rdo;

&ldo;你打個電話問問。&rdo;奶奶說。

&ldo;他們公司加班是常有的事兒。&rdo;李越解釋。

&ldo;你問問怎麼了?&rdo;奶奶說，&ldo;能少了你一塊肉還是怎麼的?&rdo;

李越這一天的時間裡不是沒想過打電話發資訊，相反，他每隔一會兒就有打電話的衝動，但是他都忍下來了。

因為他覺得，只怕自己就算打了電話付常也是不會接的。

迫於奶奶的壓力，李越還是按了電話。

出乎李越意料的是，付常很快就接了。

&ldo;你、你在哪兒?&rdo;李越問。

付常的聲音除了有些啞之外並沒有多大的異常：&ldo;在外頭，今天晚上晚點回來。&rdo;

&ldo;哦……&rdo;李越突然就不知道還應該再說點兒什麼。

付常：&ldo;沒事的話我掛了。&rdo;

&ldo;啊、好。&rdo;

魏大滿一臉的瞭然：&ldo;他打的?&rdo;

&ldo;嗯。&rdo;

魏大滿算是明白了，反正每次這兩個傢伙只要鬧矛盾，就準沒自己好事兒。

這大冷天的被叫出來，他也不能不答應，畢竟付常今天的狀態實在是糟糕，白天幾乎是連軸轉，處理了三天的工作量，飯也沒吃幾口，魏大滿覺得自己要是不看著點兒，讓付常一個人往酒吧跑，指不定得發生點兒啥。

魏大滿的酒量一向見不得人，他就點了橙汁，看著付常威士忌一杯接著一杯，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去攔：&ldo;我說你夠了啊，不就是吵個架嘛，你這架勢折騰得像殉情一樣。&rdo;

付常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氣，眼裡已經有了兩分醉意：&ldo;大滿，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rdo;

魏大滿：&ldo;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方式，也不能說你錯了。&rdo;

付常輕笑了一下，白皙修長的指尖輕擊著桌面：&ldo;我的確是耍了手段，大滿，我這個人其實、其實很怕那些沒有準門兒的東西的，我就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夠量化的，感情也是，感情也是可以掰扯開放在秤砣上好好量一量的。&rdo;

魏大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