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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有司徒戟在,他急急哭求道:「父親救我!我不要被打,也不要去思過崖!」
說起來司徒泓元自小就生得好看,與高大俊朗的司徒戟有幾分相似,只憑長相來說,如果他不是這種人憎狗嫌的性子,也會是個第一眼就招人喜歡的小孩。
幼子哭求,讓司徒戟心下不忍。
「思過崖倒是可免。」江與眠這時出聲了,他看一眼滿臉淚痕的司徒泓元,淡淡說道:「神魂鞭二十。」
第8章 不依不饒
司徒泓元原以為可以逃過一劫,沒想到江與眠後面的話會是如此,光是想一想二十神魂鞭的滋味,他臉色就白了白。
「江長老,你……」司徒戟表情有些不悅。
「司徒長老,我徒弟與你兒子並未有任何仇怨,卻平白無故遭受這些磨難,我為他討回公道可有錯?」江與眠打斷了他的話。
「若是不可,那就請到思過崖下待三個月。」
江與眠並不覺得自己不對,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想免除思過崖,那就得付出點別的代價,司徒泓元頑劣不堪,小小年紀只因拒絕認他做什麼老大就可以害同門至此,也該長點記性。
「我徒弟此番陰氣入骨,身軀神魂皆有損傷,沒有個一年半載難以恢復,二十神魂鞭也同樣如此,要麼,還請到落霞坡崖底,受血陰曼吸食血肉,再將種子種入體內生根發芽,嘗嘗同他一樣的痛苦。」
他打定了主意,這件事不會妥協,裴溟就算性子冷,沒有朋友,可向來乖巧聽話,連每天的活動範圍都只是雲遮峰和弟子堂,下了課就回去修煉看書,鮮少外出,從未聽說過與其他弟子不和,今天遭受的一切如此離譜,讓他怎麼能不生氣。
吳麟和竇瀚承被帶來了,一看裴溟一身的傷勢與血跡,一時都不敢說話。
這時前去落霞坡檢視的弟子也回來了,他施術展開一面水鏡,裡面正是方才去崖底所見到的情形,陰氣瀰漫,能看到其中的淡紫色迷霧,地面有劍痕劈過的痕跡,還能從殘枝落葉上看到一些紅色血跡。
「回長老,崖底血陰曼確實有過異動,大量從地底破土而出,釋放出陰氣和紫霧。」荊一明闡述了事實,又道:「至於異動的原因,弟子修為尚淺,沒有查出,只知裡面陰氣比往日更重,待上一會兒就有陰寒襲骨。」
金琰鋒擰眉思索,這兩日恰逢血色紅雲遮月,本就是邪祟易出的日子,陰氣壓過了陽氣,要是陰氣極重的地方,說不定還會誕生鬼怪魔物。
他斟酌著開口:「陰氣重倒有緣由,想必是血雲遮月,讓崖底陰氣滋生,血陰曼又受到血肉和陰氣的吸引,便從地底出動。」
除了這個理由,也確實難以再想到能讓血陰曼異動的原因,這種低階妖植只有本能,並無其他東西能吸引到它們。
是以連江與眠在腦海中搜尋一番後,對這個猜測也沒有異議。
至於他懷裡的裴溟,在聽到血雲遮月後眼眸微動,心想怪不得能在今日重回本體。
「既然原因已明,就該其他了。」江與眠淡淡說完,等著這幾人的回答。
司徒戟和掛著淚痕的司徒泓元對視一眼,想起過來時夫人的叮囑,眉頭就緊皺在一起,看江與眠態度,今日之事恐怕是不能避免了。
若在思過崖底待三個月,司徒泓元年紀尚小,根本沒離過人,不會照顧自己,要是真捱上十鞭下去,待三個月勢必會傷痕累累,若是打二十鞭帶回去,還能有他和夫人照顧養傷,悉心照料的話,以後也不會出差錯。
這次的事和以往不同,連脫罪的藉口都找不到,司徒泓元是逃不過了。
他暗暗嘆口氣,隨即說道:「也罷,二十鞭就二十鞭,今日也是叫你長個記性,磨一磨劣性,日後若是再敢闖禍,就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