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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出刑偵隊時,艾笑卻出乎意料地聽白琰感嘆了一句。
&ldo;你說到底該怪誰呢?那個姓徐的是個典型的&l;臉黑怪社會&r;,覺得滿世界人人都是他媽,不慣著他就是心眼小,沒有同情心,被抓進去也是活該。
&ldo;不過平心而論,如果早知道會鬧出這麼多節外生枝,我當初也就不會堅持了。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多大的事兒,怎麼就搞成了現在這樣……&rdo;
倘若艾笑沒能救回來,她大概就不是嘆氣感慨這麼簡單了。
白琰自我懷疑的皺眉,&ldo;我處事的方式,是不是真的過激了一點?&rdo;
她嘀嘀咕咕地講了一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也不在乎旁人回不回答自己。
所謂&ldo;共情&rdo;,對多數人而言,本來就是件苛刻的事情。
而相互諒解,也許只能一邊靠時間磨平,一邊靠將心比心吧。
時隔數日,網上的熱點一浪蓋過一浪。雙節的話題過去了,很快又開始盼著過年,時間有沒有磨平吃瓜群眾對這件事的記憶,艾笑是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記得挺清楚的。
尤其是在船上失聲痛哭那段……
&ldo;好丟人啊……&rdo;
她坐在辦公桌前,捂著臉不堪回首地哀嚎。
白琰正在回顧微博上貼的短影片,慢條斯理地補刀:&ldo;你這還不是&l;暴風雨式&r;哭泣,是&l;抱大腿式&r;哭泣。&rdo;
&ldo;講真,要不是橋下不讓群眾靠近,我覺得把你那段拍下來比徐厚全這段有意思多了。&rdo;
&ldo;別說了……&rdo;艾笑一腦袋栽在桌上,抬不起頭,痛苦道,&ldo;我一定是腦子進了水,沐神湖的水質汙染太嚴重,我要去環境保護局投訴。&rdo;
說完,又忍不住擔憂,&ldo;怎麼辦,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他們肯定當我有病。&rdo;
白琰安慰道:&ldo;也沒有很多人,加上你高中同學才五個,一群男的忘性很大的,過幾天就不記得了。&rdo;
&ldo;不,不會的!&rdo;她倒在胳膊肘裡自閉,&ldo;你太不瞭解林現這個人了,平時看上去特別無害,背地裡多半有個小本兒。他記性賊好!&rdo;
&ldo;哪有這麼誇張……&rdo;
艾笑據理力爭地辯解:&ldo;讀書的時候,是學校年級前五的常駐客,課本看幾遍就能記住。明明獨來獨往和人不熟,居然連對方的生日都記得,畢業晚會的時候,每個人叫什麼,住哪裡,最高考過多少分排名多少他全講得出來!你說可不可怕?&rdo;
白琰剛把視線從手機裡挪開,正要開口,一轉眼看到了什麼,立時啞巴了,不著痕跡地拿手推了艾笑兩把。
不曾想對方沒有覺察到她的意圖,仍舊滔滔不絕。
&ldo;還不僅僅是這樣,咱們倆七八年沒見過了,他居然還記得我以前留的什麼頭髮,還記得我當時愛去什麼地方玩,連我喜歡吃什麼他都記得!你說說!……&rdo;
白琰:&ldo;……&rdo;你要我說什麼!
等一等,你這越講怎麼感覺越不對勁了。
&ldo;他肯定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rdo;艾笑沉痛地抱頭開腦洞,&ldo;他女朋友、他爹媽、他同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