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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弗萊:???
沙弗萊:!!!
沙弗萊:…………
那雙紫羅蘭色的眼中滿是震驚,不光是因為陳念竟然在數學課上畫了這玩意,更是因為他畫得實在太好了。
畫面只從脖子到膝蓋下方,是一手點在胸口,一手向前指的姿勢。
每一根線條都帶著女性特有的柔軟和靈動,以至於沙弗萊都能在根本沒畫頭的情況下,想像出她可能露出的表情。
看到沙弗萊整個人呆住,陳念眯了眯眼,露出個小狐狸般的狡黠笑容。
「喜歡嗎?」他湊過頭去,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輕聲道,「喜歡的話我可以專門給你也畫一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不收費。」
陳念靠得太近了,以至於沙弗萊都沒來及屏住呼吸。
他嗅到了某種類似於油料的味道,微苦,似乎還帶著魚味。
讓他想到了海。
莫斯科是內陸城市,卻因為莫斯科河的存在,成為五海之港。
幼時在劇院看一場《海鷗》,站在紅場後的玻璃觀景臺上注視渡輪駛過,偶爾會有海鷗途經,翅膀掀起的風帶來海水和魚的氣息。
就像陳念身上的味道。
沙弗萊顧不得思考這究竟是洗髮水還是沐浴露的味道,因為陳念已經開始畫了。
原來畫出一個男性的裸體輪廓,只需要半分鐘。
沙弗萊剛反應過來,陳念就開始往裡面新增細節。
胸肌腹肌什麼的必須要有,而且點點也是不可缺少的,然後就是重點部位,看沙弗萊這麼害羞得份上,就給他圍一條浴巾吧。
但浴巾的褶皺,面板上的水珠,還有從邊緣探出的人魚線,都那麼令人想入非非。
沙弗萊耳尖的緋色迅速朝著臉頰蔓延,可陳念始終神態自若,這是繪畫當中最基本的素體,他早就練習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古往今來,多少雕塑繪畫都是全裸,頂多巧妙遮一遮重點部位,人體本身就是美的來源,沒什麼好害羞的。
陳念正要刻畫下腹處細節之時,沙弗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以了。」沙弗萊強定心神,事到如今,他還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謝謝你,但是真不用。」
陳念眨眨眼。
「是我畫得不夠好嗎?」他問。
「不是。」沙弗萊儘量解釋,「有點太那個了。」
「哪個?」陳念故意問道。
沙弗萊不說話了。
陳念發現自己的這位同桌,不,嚴格來說是哥哥的這位同桌好有意思。
讓他不自覺生出些想要逗弄的心思。
於是他讓步道:「那我給你加點衣服。」
陳念刷刷幾筆,給草稿紙上的沙弗萊加了件襯衣。
一件白色的,被水打濕的,黏在身上的襯衣。
沙弗萊:「…………」
這下沒等沙弗萊開口,陳念就結束了作畫,他將這頁紙撕下來,塞進了沙弗萊的數學習題冊裡。
「不用謝。」少年朝沙弗萊揚起個露出尖尖虎牙的燦爛笑容。
沙弗萊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謝謝。」
陳念:「哎呀,都說不用謝了,幹嘛跟我這麼客氣。」
沙弗萊一直都是班級前三,陳詞轉學過來的成績又很好,面對兩人私底下說小話的行徑,數學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看見。
沙弗萊重新看向習題冊。
他剛才想要幹什麼來著?好像是找陳詞問數學題?
視線又不受控制地飄向草稿紙上的半裸圖案,沙弗萊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