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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然!能有這個機會是我的榮幸,我送侯老師您出去。」
「沒事,不用送。」
「要的,要的。」
兩人商業互吹一番後,顧愷熱情地把人送出門。
洪茜與範磊留下大包小包的禮品,和裴溫輕聲道了別,說改日再來,便也離開了。
看著三人走遠後,顧愷關上病房的門,回頭時見魚霜霜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顧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嗤:「這表情什麼意思?」
魚霜霜眯著眼笑道:「你挺賊啊?」
顧愷:「你跟那個洪茜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我又不是瞎子。」
魚霜霜撇嘴:「誰知道他會來啊。」
顧愷在沙發上坐下,見裴溫睜開了眼睛,神態稍顯睏倦,卻並沒有睡著,顯然剛才是藉口。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怎麼了?」顧愷問。
魚霜霜看了裴溫一眼,裴溫沒做任何表示。
魚霜霜咬了咬唇,似乎很糾結。
她是個憋不住話的人,但裴溫又不願意透露。
魚霜霜只能嘆口氣,說得非常委婉迂迴:「他生活作風不好。」
顧愷:「然後他看上了裴溫?」
魚霜霜和裴溫都有些詫異。
顧愷:「這有什麼很難看出來的嗎?」
魚霜霜聳肩:「好吧……或許不難。」
顧愷:「可網上不是說他結婚了嗎,都說他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
「那種東西能信?」魚霜霜冷笑,「況且,就是因為他結婚了還這樣,才更讓人不齒。」
裴溫的視線一直沒看他們,飄忽在虛空中,似乎在回憶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顧愷的目光在二人中間轉了一圈,意識到他們沒說實話,裴溫對他有所隱瞞。
「裴溫沒拒絕嗎?」顧愷調整了下姿勢,靠在沙發背上,手插著褲兜。
「拒絕也得有效啊。」魚霜霜鄙夷。
想到剛才那人無視裴溫的冷淡,一味熱臉貼冷屁股的表現,顧愷猜測這人恐怕有點難纏。
「劇團裡其他人不知道嗎?」
「畢竟是私事,不想鬧得人盡皆知。」這話是裴溫說的,他蹙著眉,嗓音虛弱無力。
說著還低咳幾聲。
「我累了,想睡會兒。」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顧愷看向魚霜霜,魚霜霜無奈地攤手。
顧愷只能閉嘴。
看得出來,裴溫不想談論這個人。
……
無論裴溫願不願意,他的病情都在一天天好轉。
起初上廁所都要顧愷扶,幾天之後,便堅決拒絕顧愷幫忙,偏要一個人進洗手間。
後來甚至不需要攙扶,獨自就可以走出病房,到走廊裡站一會兒。
顧愷稍有幾分遺憾。
連下了半個月的雨,天氣終於轉晴。
進入早秋,雨後不再灼人的日光暖洋洋的,從窗戶望出去,那株銀杏樹的葉子也開始慢慢變黃。
醫院裡栽種的景觀樹,不再是純粹的綠色,黃的、紅的與綠的交雜在一起,色彩豐富奪目,在日光的照耀下更顯得喜人。
裴溫望了窗外好久,顧愷提議:「要不要出去轉轉?」
裴溫轉頭看他,思考了一會兒,才點頭。
三人並肩走出住院部大樓。
樓前是水泥砌成的平坦地面,更遠處是一片草地,草地上錯落地種著說不出名字的綠化樹,修剪成整齊漂亮的形狀。
石子鋪著蜿蜒的小徑,穿過草坪。
小徑上有三三兩兩的家屬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