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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園面積也不大,一眼望得到頭。
一大片草坪上,種著山茶花和映山紅,茶花已經謝了,映山紅開得正盛,還有各種不知名的景觀樹。
草坪上不少小學生一群一群地聚在一起玩耍。
草坪外是一些健身器材,老人們三三兩兩地聊天、健身和散步。
健身器材旁掛著一架鞦韆,兩個不到十歲的女孩坐在鞦韆上,另外兩個女孩在後面推她們。
沿著草坪間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走到盡頭,兩人看到一個小小的池塘,池塘中滿是荷花,有些已經開放,一大朵一大朵,粉的、紅的,在圓形荷葉間亭亭玉立。
兩人在便在池塘邊的長椅上坐下。
「該不會就是因為這片池塘裡的荷花,所以這鎮才叫蓮花鎮吧?」
顧愷正準備說話,便聽旁邊一個老太太道:「才不是。」
「我們蓮花鎮的蓮花不在這裡,現在時間晚了,不好看,明天你們去鎮子東頭蓮花公園看,那一片蓮花,才叫好看呢!」
老太太看上去有八十歲了,滿頭銀髮,但精神卻很好。
裴溫看向顧愷,顧愷點點頭以示認同。
「明天我就帶你去看。」顧愷道。
裴溫笑著答應。
天色已經昏暗下來,裴溫的面目有些模糊,但他眼睛裡盛滿的笑意,卻像星空一般閃爍。
顧愷忍不住想親他。
但是旁邊有個老太太,又不能親,只能笑著靠到裴溫肩上,下巴就擱在其頸窩,不住地樂。
「怎麼了?」裴溫不明所以。
「沒。」顧愷搖搖頭。
頓了頓,他又貼在裴溫耳側,用僅有二人能聽到的氣聲說:「就是哥哥想欺負弟弟了。」
因為距離太近,顧愷說話時,嘴唇翕動之間,唇瓣甚至觸碰到了裴溫的耳朵。
柔軟溫熱的觸感和帶著暗示挑逗意味的話語,瞬間讓裴溫的耳朵紅了起來,臉頰一片滾燙。
他本能地想躲,卻被顧愷按住。
「不知道弟弟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呢?」顧愷繼續低笑。
「為什麼突然在公共場合說這個……」裴溫臉皮薄,別過臉不看他。
老太太耳朵眼睛都不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昏黃的暮色裡也看不清二人的表情,背著手繼續散自己的步。
當晚回家以後,兩人都沒有工作,於是早早地洗了澡,打算休息。
看裴溫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顧愷見他要回主臥對面的臥室睡覺,還壓著對方親了一口,彌補剛才在公園裡沒親到的份兒,填補夜晚不能相擁而眠的缺憾。
在日復一日的交往中,裴溫對和顧愷的肢體接觸,已經越來越熟稔,連親吻也不那麼難以接受了。
親完,他臉頰紅撲撲地後退了一步,指指臥室:「我、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看著裴溫走進臥室,關上門,顧愷這才去洗澡。
等到他也躺在床上,顧愷估摸著朱少徽和他老婆還沒有開始夜生活,又給這個發小打電話。
聽顧愷描述完自己的煩惱,朱少徽樂不可支。
「我可記得,你和之前的男朋友交往時,根本不想跟他們一起睡。」
「把人帶到自己家,結果讓人家睡客房,搞得人家還以為你是把他當炮友,還準備給你交房租。」
顧愷:「……」
「我也沒有一直這樣好吧,那不是剛開始同居麼?」
「你跟裴溫現在不也是才開始同居麼?」
顧愷:「……」
朱少徽:「一報還一報啊。」
朱少徽不僅沒給顧愷出主意,排解他的煩惱,反而還毫不留情地嘲笑顧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