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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起手臂,用袖子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另一隻手將那木頭袖箭伸到自己眼前晃了晃,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把鳥兒叫過來,拆下來其中的一部分,讓他叼著,說了句:&ldo;去,把這個給我阿姐送去。&rdo;
雄的鸚鵡叫阿珩,聽了這話眼睛瞪得老大,裡頭閃爍出躍躍欲試的精光,明亮明亮的惹得風蟬笑出了聲,&ldo;你就這德行,阿莞會生氣的!&rdo;
雌鸚鵡象徵性地哼哼了兩句,似是在表達她的不滿,阿珩似是看出了它的脾氣,在她發飆之前,撲騰起翅膀飛了出去。
&ldo;我猜阿姐她現在一定在弄那些針呢。&rdo;風蟬臉上劃過了一絲驕傲,他再從那上頭卸了點部件兒下來,圓軸似的,阿莞不知道,只是歪頭看他,他繼續嘮叨起來:&ldo;她這幾天估計要好好練練她那手腕了,我給她做的都是些需要腕子的物件兒,江離卿那老混蛋可要多給阿姐做點補品啊。
&ldo;來,過來,把這個送去。&rdo;
那鸚鵡似是受不了他的嘮叨了,叼起圓軸,嗖地一聲就飛走了,留下風蟬在那兒徵了一下,罵道:&ldo;你這吃裡扒外的,還敢嫌棄我了!&rdo;
兩隻鳥相繼飛來,倒是讓莞爾吃了一驚,她望著手裡粗糙的物件兒,不明所以地晃了晃腦袋。
半個梨形的木頭,一個圓軸,她兩手並用,塞來塞去的,弄不出個名堂來。
&ldo;這猢猻又折騰了什麼?&rdo;她喃了句,阿莞站在窗臺上,聽了莞爾罵他,歪頭叫了兩聲,音調聽起來十分解氣似得,莞爾把東西放在了一邊兒,一揮手,將母鸚鵡遣了回去。
她正要入定,渾身上下真氣開始遊走,這段時間的修養讓她的功法不斷地提高,再提高,可她並非天才,唯一的一點天賦還得是在戰鬥中得以展現,終於還是卡在了瓶頸上。
&ldo;我大概是過的太安逸了。&rdo;江離卿來的次數越來越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大戚和大原,是又要開戰了,&ldo;我還以為真的能安生幾年,果然,一山從來就容不得二虎。&rdo;
莞爾思慮的當間兒,阿珩再一次飛了回來,這回叼了另外半個梨形的物件,阿莞緊接著也到了,這一次是叼了一根木頭箭來。
莞爾握在手上,徵樂了一小下,馬上便恍然大悟,心裡也跟著暗暗地升起一份感動。
這臭小子,還是有心了。
兩隻鸚鵡忙前忙後的,終於把整個袖劍運了過來,莞爾組裝完畢,掂在手裡試了試手感,比尋常袖劍輕了不少,她皺眉,又望了望一旁的四根短箭,她隨便挑了一根,不像風蟬那樣小心,伸出手指直接摁在了箭頭上,緊接著就失望地搖了搖頭。
這基本上沒什麼殺傷力可言,帶在身上恐怕也是累贅,莞爾咬唇,將它收好,悄無聲息地將它藏在了床下。
閔生營蓄謀已久的刺殺之夜,即將來臨。
☆、第60章 蘇染白的琴
入了冬之後,一夜要比一夜寒冷。
北邊大戚的天灰濛濛的, 又陰又涼, 反常的天氣來的突然,且冷的出奇, 站在庭院裡抖一抖袖,都能抖出兩團霧氣。
過了一小會兒, 還是沒迎來清晨, 卻等來了一場淅瀝的小雨,入了冬的雨總夾著寒涼, 一開始還是淅淅瀝瀝的,後來越來越急促, 稠密的雨點砰砰地打在傘面上,慷慨激昂, 像是戰場上的鼓點。
太子的東宮燈剛點起來, 小太監們撐著油紙傘,拿著宮燈四處走,路很濕滑, 走在最前頭的宮監提著下衣擺, 小心翼翼地帶路, 巡完一圈後,再和值夜的人匯合。
到了服侍太子起來的時候了, 外室值夜的小宮女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