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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廊的拱門前,有一條低懸著的鎖鏈,擋住車子,值班的警官‐‐杜克勒的一個部下,很快地向車裡張望了一下。他向部長點點頭,部長也點頭作答。警官一示意,鎖鏈落在地上,雪鐵龍車從上面嘎嘎地開過去。穿過100 英尺的褐色礫石路就是總統府的正面了。司機把車子調向右面,以反時針方向繞過庭院,在門前六級花崗巖臺階前停了車,讓他的主人下來。
門口有兩個掛著銀鏈條穿著黑色禮服的接待員,其中的一個開啟門。部長下了車,上了臺階,在厚玻璃門前受到為首的接待員的迎接。兩人很正式地互致問候,然後部長跟著接待員進了裡邊。前廳裡巨大的枝形吊燈用鍍金的鏈子懸掛著從天花板高高垂下。他們在這裡等了一下,接待員用門左邊的大理石桌面上的電話簡短地聯絡了一下。他放下電話,轉向部長,微微一笑,然後,以他那一貫從容不迫的步伐順著左面的鋪著地毯的花崗石樓梯拾級而上。
到達二樓,他們來到寬而短的樓道,向下望去,就是門廳。接待員在樓廳左首的門上輕輕地扣門,等聽到裡面有人輕輕地說&ldo;請進&rdo;後,接待員慢慢地把門開啟,站在一邊,讓內政部長進去,然後把門輕輕地關上,照常下樓回到前廳。
在客廳較遠的一邊,朝南有幾扇很大的窗子,太陽光直射進來,把地毯也曬暖和了。有一扇落地玻璃門向外開著,從宮殿的花園裡,傳來鴿子在樹叢中咕咕的叫聲。離宮殿約500 米的愛麗舍大街上汽車來往的聲音,被茂盛而濃密的菩提樹和山毛樣樹擋住了,以致外面傳來的車輛往來的聲音,比鴿子的叫聲還要輕。像平常一樣,當弗雷伊先生進入愛麗舍宮這間南面房子時,他這位生在城市長在城市裡的人,好像走進了一座鄉間的古堡裡。他知道總統是熱愛鄉村的。
這天的副官是塔賽爾上校,他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
&ldo;部長先生……&rdo;
&ldo;上校……&rdo;弗雷伊轉向客廳左面關著的裝有金色門把手的門口問道,&ldo;總統可以接見我嗎?&rdo;
&ldo;當然可以,部長先生。&rdo;塔賽爾走過去,輕輕地敲門,然後開了半扇門,站在門口說:&ldo;總統先生,內政部長來了。&rdo;
裡面有輕輕的說話聲音,塔賽爾轉過身向部長微笑著,羅傑&iddot;弗雷伊就走進總統的私人房間。
這間房子裡幾乎沒有什麼東西。他經常在想,這間房子與住在這間房裡的人,好像不怎麼相稱。右邊是高而大的三扇窗子,像外面的客廳一樣,透過視窗也可以看到花園。在這書房裡,也有一扇窗子開著,雖然剛才從客廳走過門口時,從花園裡傳來的鴿子的咕咕叫聲有點減弱,但是到了這間書房裡,聲音又聽得見了。
在那些菩提樹和山毛樟樹下,靜靜地埋伏著手持自動步槍的警衛人員。這些人的槍法都是百發百中的。但他們中如果有一個人被二樓窗內的那個人發覺的話,那麼麻煩就來了;如果所採取的安全措施被他發現是幹擾了他的私生活,就會使他憤怒。這件事使杜克勒感到責任重大,因而沒有一個人羨慕他這個保護總統安全的工作。總統認為對他本人採取任何形式的保衛措施,都是對他的一種蔑視,使他非常不高興。
房間的左側靠牆有一排書櫃。書櫃前有一張路易十五時代的桌子,上面擺著一隻路易十四時代的鐘。地板上鋪著的地毯是1615年在夏樂特皇家地毯工廠編織的&ldo;肥皂廠地毯&rdo;。總統曾經告訴他說,這個廠在織地毯以前,原來是個肥皂廠,因此生產的地毯一直沿用這個名字。
這個房間裡的東西沒有一件不是儉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