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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rdo;言湃有些猶豫。

&ldo;知不知道?&rdo;

&ldo;那個……&rdo;

&ldo;嗯?&rdo;

&ldo;不知道。&rdo;

&ldo;猜到了。&rdo;李存譽倒是不慌不忙，從旁邊拉過來一沓厚厚的裝訂起來的紙張，&ldo;我跟你說，你這個角色沒幾個鏡頭是善良的，所以，激發你心底裡那種很奸詐很兇的東西出來。懂嗎?比如你很恨，或者，你很想發洩，結果憋著，憋到眼神都變得可怖。&rdo;

言湃眨眨眼。

房間外，楊玢還在門口捧著盒飯晃悠，只不過是探頭看了一下情況，結果…

&ldo;啪!‐‐&rdo;

響亮的巴掌聲!

楊玢整個人都愣住了，望著那坐在長凳上發懵的李存譽，還有旁邊那個剛打完人現在一雙眼睛想殺死人的言湃……什麼情況?呆滯得連手上的飯盒也沒心思吃了。&ldo;那個…你…&rdo;難不成阿譽剛才非禮了小言?……

唔，有可能…

&ldo;我…&rdo;

被打的李存譽則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嘴角就像抽搐一樣抖了好幾下，終於變成一個笑容。&ldo;對，就是這樣，這場戲裡，你要表現的就是這麼一個狀態，不要忘記這個feel。&rdo;

&ldo;…真是人多了，智障也多了。&rdo;楊玢默默地嘀咕著，決定眼不見為淨，還是不要在這個地方逗留太久。剛才還嚴肅畫風的阿譽，這會兒竟然給小言打了也不還手…心裡的小算盤開始自己吧嗒吧嗒地打了起來，果然是有故事。

&ldo;我…疼嗎?&rdo;

言湃也是懵了，自己怎麼下了那麼重手。眼看李存譽的嘴角一個勁抽，這個模樣真的是…&ldo;方才多有冒犯…&rdo;

大概，是想到你當年的離開吧。

第6章 緋聞

拍了一天的戲，人都快要虛脫了。

到了晚上，李存譽、言湃還有那助理小鍾一起到外邊餐廳吃飯，因為不想司機老常等那麼久，所以乾脆把他也叫上，四個人坐一桌吃個晚飯。後來從餐廳出來，另又因為路上塞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言湃剛從洗澡間擦著頭髮出來，卻發現李存譽換了一身衣服正在玄關那裡挑鞋。

&ldo;你去哪兒?&rdo;回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都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間還要到哪裡去?

&ldo;有些事，出去一下。&rdo;李存譽扯了扯身上的亞麻襯衫，在鞋櫃裡挑出一雙搭配的靴子穿上，&ldo;你頭髮幹了之後就早些睡吧，明天老楊有事外出，拍一些其他鏡頭，不需要演員出鏡。&rdo;一邊說著，李存譽回身看她。

言湃裹著浴袍，頭髮半濕。

&ldo;……&rdo;這樣的畫面似乎有些…李存譽不自在地捋著腦勺後的辮子，&ldo;那我出去了。&rdo;

&ldo;好…&rdo;

言湃拉著毛巾也沒其他話，就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她裝手機鑰匙、整理行當出門。等到那人邁出步子了，言湃才有些猶豫地對著那道背影開口：&ldo;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