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2/4 頁)

，四周地形險峻，繞道所耗費的時間都能一路走到藥師谷了。

經過商量，安傑路希決定不浪費時間，直接去拜訪黑巖城的王子，請對方引見大王子，這是最簡便最可行的方法。卡雷姆還保有疑慮，安傑路希卻樂觀地認為，以他的身份，對方應該要盡力協助，不可以刁難。

用畢早餐，退房結帳，安傑路希站在旅店門口等人牽來他的馬匹。邊境城鎮的陌生景觀吸引住他的目光，白馬來到身後也渾然未覺，直到背脊被馬兒親熱地頂了兩下。

他跟那一晚同樣被嚇一跳，往前沖了一步，抬眼見到面前的是卡雷姆，不是奧達隆，跟那一晚不同，忽然感到莫名的失落。

卡雷姆早就注意到好幾次，安傑路希常常因為小事發呆發楞，一臉的心事重重。他看得出來那是想起奧達隆的反應，思念當中帶著焦慮，符合目前的事態，能夠理解，但是那隱約的落寞與感傷，就奇怪得很。

他動手整理鞍袋，同時說著：&ldo;殿下若是相信傾吐心事能夠使心情輕鬆，這裡有一位最棒的聽眾，隨時為您效勞！&rdo;

&ldo;奧達隆他……沒有告訴你嗎？那一天晚上，你說奧達隆跑去找你，待到天亮才走，他……他有沒有說什麼事？&rdo;

&ldo;啊，那可悲可嘆的一夜！我的燒水泡茶能力從未精進得如此之快。辛苦得來的代價，只有毫無頭緒的幾句話，關於他的懊悔與不夠冷靜成熟之類的。&rdo;

安傑路希睜大驚恐的雙眼。&ldo;他懊悔什麼？&rdo;懊悔跟自己在一起？

&ldo;根據他的表現，以及接下來連月亮都打瞌睡的冗長沉默，我推測他是懊悔摧殘了我的上好茶葉，我實在不應該提議要他喝茶，那種喝法毫無風雅可言！&rdo;

他先協助安傑路希上馬，再跨上自己的坐騎，為壯烈犧牲的名貴茶葉哀悼了一會兒，又說：&ldo;很不幸，我後來也被沉悶擊敗，前往夢中尋求更好的慰藉。這就是我對於那一天夜晚的全部認知，懇求殿下告訴我，他不是因為口渴才來找我的。&rdo;

當然不是口渴……安傑路希低頭玩弄著韁繩，含含糊糊、吞吞吐吐，對卡雷姆說了一個大概。講起整件事，一開始讓他臉紅，漸漸地，羞怯轉變為委屈與傷心。

&ldo;他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我想趁他心情好的時候，拜託他幫忙，這樣不可以嗎？&rdo;

&ldo;唔……也不是不可以。&rdo;

好奇了一陣子的真相，沒有太出乎卡雷姆的意料，果然就是這兩個傢伙會搞出來的彆扭。

離邊境關卡的開放還有時間，他們乘著馬沿道路緩慢前進，他儘量以一本正經的態度，解釋給安傑路希聽。

&ldo;問題在於，您的行為，是出於對三殿下的愛，還是對奧達隆的愛？對於經驗淺薄的人，難度可是比正確分辨穀類雜糧更高啊！&rdo;

&ldo;為什麼分不出來？我當然是因為愛他！&rdo;

安傑路希回得有點急切，情緒也激動了起來，卡雷姆不受影響，微笑依舊從容。

&ldo;冒昧請問殿下，在奧達隆表明心意之前，他的所作所為，您是否知道那都是出於愛意？&rdo;

&ldo;不、不知道……可是我怎麼會知道，他之前不說……&ot;

安傑路希不自覺拉住韁繩，停頓下來。偶然冒出口的這句話，似乎正是他摸索不到的關鍵。如同自己從前不懂奧達隆的想法，所以奧達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