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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的聲音命令道:&ldo;青龍,白虎,把零兒帶走。&rdo;
青龍和白虎走上前來,猶豫著伸了伸手,卻是在觸及幽崇的眼神後,一人一邊地架住殷零。
&ldo;放開我!你們為什麼要拉著我!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你說過不會再欺瞞我,我恨你,你總是這般自以為是!&rdo;殷零歇斯底里地掙扎,險些掙脫身後的桎梏。
幽崇轉過頭來,眼底仍是帶著讓人看不穿的悲傷。
&ldo;零兒,是我欠你的,你忘了我吧。&rdo;他緩緩回過頭去,在身前的藤蔓上落下兩顆水珠。
&ldo;你休想!&rdo;殷零瘋了般地拉扯。&ldo;我不會忘了你的,我會恨你,永遠恨你。你若是敢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便這輩子都別再喚我的名字。&rdo;
傷口再度裂開,染紅了身上的衣裙。
幽帝後心疼地將殷零抱緊,用近乎顫抖的聲音祈求道:&ldo;零兒,這是他的選擇,也是崇兒作為太子的責任。我們,應該支援他。&rdo;
帝後泣不成聲,將殷零肩角的布料深深打濕。
不過片刻,幽崇便被藤蔓完全包圍,深深埋進樹裡。
而樹幹也恢復了方才的模樣,自枝枒上,生長出無數嫩綠的小芽。
它的葉片愈加繁盛,自每片綠葉的脈絡中,滲出細碎的光芒。
這些光芒團團圍攏,匯聚成一個巨大光球,再分散成一個個水滴般的形狀,落在神樹前的一具具屍身上。
&ldo;這,這是?&rdo;殷零失神地看向幽帝後。
帝後點了點頭,用破碎的語調向殷零解釋道:&ldo;崇兒用自己的肉身,生祭了神樹,以此換得所有人的重生。&rdo;
後面的話殷零沒有聽清,她的世界陷入混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像是走進了一個囫圇的夢境,回到了兒時的幽溪山。那時的幽崇總是板著臉,責備殷零因為貪玩而劃破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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