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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過的疼痛。

殷零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是灰濛濛的青煙，幽崇背對著她，轉過身時卻只剩一副白慘慘的骨架。

殷零心驚肉跳地醒來，剛一睜眼，便見兩張放大的面孔湊近臉前。

&ldo;啊啊啊!&rdo;殷零驚嚇叫道。

她定了定神，冷靜片刻後，才發現面前站著的是羽靈族的帝君帝後。

殷零認真望著二人的模樣，試圖從眉眼間分辨他們是真是假。

帝後親暱地靠近，臉上蓄滿擔憂。

&ldo;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rdo;她的眼神溫暖和熙，讓殷零一眼就辨出了真偽。

&ldo;我，我沒事，大家也都沒事了，真好。&rdo;殷零有些緊張地絞著手指，用一雙大眼無措地偷看幽崇。

幽崇已換上一身素衣，從脖間的縫隙，可以清晰瞥見包紮好的傷口。

殷零怔愣著看他，想要問問他的傷勢可有大礙，卻又因為帝君帝後在場而不好意思開口。

帝後的面容突然悲切，偷偷執起帕子抹了抹眼角。

&ldo;我們出去吧，讓孩子們說說話。&rdo;她將帝君帶出房門，臨走前，深深看了二人一眼。

第161章 海晏河清

殷零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一時說不上來。

想起方才的夢境，她就有些心慌，心慌得根本不敢開口問詢，問詢幽崇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殷零不想深究，唯恐稍有觸及，便會驚擾此刻的平靜，將所有寧靜祥睦，全都一併打碎。

她只能悻悻地抬眼，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

&ldo;痛……&rdo;殷零慘兮兮地開口怨道。

幽崇無奈抿唇，抬手捏了捏她的後頸。

&ldo;哪裡疼……&rdo;幽崇的聲音還是如往常般輕緩。像是沒有一絲溫度，又似是蘊盡了他畢生的所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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