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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果然是幻相!楊戩,看來你的路,終於是走到盡頭了……設計瞭如此一個局,將這眾人都置於局中,而你,卻要抽身離開了?但想必你還是放心的……有了他的平衡,我的支援,天庭之中,還有誰敢傷害你關心著的這些人呢?&rdo;
&ldo;心計才略,睥睨三界,如此人物,終不能為我所用,白白為傷你至深的這些人犧牲了去。真是可憐可嘆,可悲復可惜啊……&rdo;
他沉思著,又想了一會。那人即將在三界裡逝去,多年的恩怨也從此一筆勾消,只是……老君輕嘆一聲,意氣索然地搖了搖頭。心中,居然也生出一番孤獨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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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江口。
哮天犬懨懨地伏在廊下,一遍又一遍地舔著自己的前爪。近來他又走失了幾次,老三和老五越來越覺麻煩,便又設法灌了他些忘憂糙汁。但或許是藥力過強了些,從此這狗兒便是連變回人身,都非得別人喝罵命令不可。兩兄弟反而擔心起來,怕康老大回來責怪,便去掉了鎖元鎖,由著他在廟裡散散心。
太陽已欲西斜,哮天犬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每天這個時候,廊外的狗食盆裡,都會由小吏添上新鮮的狗食。隨著沙沙的腳步聲響起,小吏抱著幾根新鮮的骨頭,匆匆地走進院來。
但和往日不同,見了骨頭就會忘情地撲到盆邊的哮天犬,竟是猛地止住腳步,豎起了耳朵,似用心傾聽什麼,又似在竭力追憶著什麼。
它黑漆漆的眼眸,仍看向食盆方向,但卻有眼淚湧將出來,一滴滴地砸在地上,濺起細細的塵士。小吏遲疑地放下骨頭,有些不知所措,正想喝它過來進食,卻見哮天犬突然聳起了身子,連身上雜亂的黑毛,都幾乎一根根地倒豎起來。
大張開口,露出森森的利齒。哮天犬仰天狂嚎了一聲,眼角的淚,竟已滲著幾縷赤紅的鮮血‐‐
只因它的心,突然很痛很痛,痛得如被生生剜去了一塊也似……
小吏嚇得一個哆嗦,險些向後奪路而逃,但那兇猛的惡犬,卻再沒有多看他一眼‐‐
黑瘦的狗身,正緩緩地起著變化,由迷茫轉為清醒的眼神,喃喃地,低沉不確定的低語。終於,前肢離地抬起,化成了同樣黑瘦的人形。
&ldo;主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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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康老大的法力被黑幕吸收,又更猛烈地反噬回來。他連哼都未及哼上一聲,已被這無從與抗的反震之力,生硬硬彈向半空,陷入翻騰的黑氣之中。
那黑氣如有知覺,咆哮著捲動康老大的身子,向上直逼寶蓮燈下延的光華。寶蓮燈一暗一亮,似怕傷到康老大,光華頓時凝住不動。康老大拼命掙扎,怒喝了一聲,揮拳擊向黑氣,卻又被震出一大口血來。他臉色越發慘白,嘶聲大吼道:&ldo;不要管我……寶蓮燈……求你破陣……我要出去,我要去見二爺……&rdo;
哪吒青著臉,混天綾抖手飛出,纏住康老大足踝,用力回拉。但就在這時,水鏡鏡面湧起薄薄的霧氣,如一道道小小靈蛇,爭先恐後地奔湧向陣頂。哪吒只覺手上一陣大震,無比倫比的吸力順著混天綾傳來,竟是連他都險些被吸上了半空!
以薄霧為媒,水鏡靈力,正源源不斷地注入黑氣中。黑氣驀地轉濃,氣勢為之大漲,只逼得寶蓮燈的異芒斗然暴縮。陣法更是忽順忽逆,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