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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有好報,張灝原意只是為了自身打算,卻無心插柳,到讓這些乖巧伶俐的孤女們,把他看成了再造之恩的親人,而這些曾經流落風塵中的悽慘少女,卻驚人的都有一份罕見忠心。
其知恩圖報般的誓死效忠張灝之事,真是比比皆是,更有些看似軟弱的女子,竟能為了一個隱秘訊息而奮不顧身,即使身死都要回報恩人,真是讓事後張灝得知後,幾天都難過的枯坐祭拜,感慨這些可憐可敬的紅粉佳人,往往比之塵俗之中的絕大部分人,更懂得珍惜感恩,後來張灝也不在任意指派她們去執行危險任務,只是先期安插在各地的青衣衛,卻都是拒絕回來,對此張灝既感動又無奈,只得佈置人手,暗中保護她們了。
今日無風,兼且溫度適宜,下人們又穿的體面暖和,所以才沒有躲到房中取暖,而是三三兩兩的,和相好的姐妹聚在一起,在外面各處散步說笑,張灝恢復下心情,早已瞧見沐姐姐她們,並沒有陪在長輩身邊,而是圍坐在湖中央的亭子下,又開始了詩社聚會。
頭疼的笑笑,張灝直接從木橋上走至雕樑畫棟的閣樓中,早有丫鬟們打起香妃竹簾,偷偷朝屋裡使著眼色,人人笑顏如花,示意老祖宗今日心情不錯。
朝著她們微笑點頭,張灝直上二樓,就看見滿堂坐著家裡的長輩們,席間自是擺放著各色點心水果,互相間不時低聲交談,饒有興致的觀看底下的戲曲表演。
張灝一現身,自是頃刻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站在老祖宗身後的紫鶯臉色一紅,在不像是往日般第一個上前問候,反而扭扭捏捏的躲在人群中。
隨意和長輩們見禮,張灝身份貴重,自是不必和兄弟們一樣,見個長輩就得行禮磕頭的,這也是張灝為何一直操心國事的原因,為國為民只是其中一個方面,而真正令他極為在意的,那就是隻有立下功勞,才能使皇帝看重,才能擁有與眾不同的身份地位,也就不會走到哪都低人一等,即使一個國公嫡子又如何?等面對長輩親人,朝中大臣,皇親國戚時,還不得規規矩矩的低頭見禮,甚至還得磕頭賠笑,到處矮人一頭?
多年苦熬,費盡心機的努力終於開花結果,如今的張灝,別說走到哪都會人人看重,沒人敢小瞧他半分,還順便給家族帶來不次於父親張輔的巨大榮耀,更是擁有了安身立命的赫赫本錢,今後只要不暈了頭的去攪合到奪嫡之爭中,以他和當今太子一家的深厚交情,起碼未來三十年內,都不必擔心自身性命難保和家族的未來風雨飄搖了。
何況,張灝本身又不是張揚之人,此時還緊守著低調務實,絕不惹事生非的做人宗旨,更是不在和朝堂有半分瓜葛,即使有所圖,也會間接透過別人來達成目的,在這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作為一個重生之人,還是莫要想著什麼成就雄圖霸業,站在眾生之巔般的虛渺理想為好,其道路之坎坷,豈是用步步殺機能形容於萬一的?真以為古人都是傻瓜不成?
即使千辛萬苦的成就一段傳奇,可那時估計也是垂垂老矣之身了,張灝自家事自己知,絕不是那種一心為民族而奮鬥終身的偉人,往往只是祝福在各個位面中,成天刀光劍影的同志們,道上一句辛苦保重而已。
閒話少說,此時張灝陪著老祖宗和母親,還有一眾長輩隨意聊了幾句,人人都清楚他不耐煩和人應酬,都是略問了些什麼身體好不好,多日未見的親熱話後,就紛紛住嘴,含笑坐著注視灝二爺的一舉一動了。
因為身邊陪著堂妹周氏和蕭氏姐妹的母親趙氏,還有周媽媽和幾位老交情的姐妹,另外還有慣會哄人開心的孫媳婦朱氏和張家嫂子鎮場,老祖宗也未在意姑娘們沒在身前相陪,即使一見到孫子過來就眉開眼笑的合不攏嘴,還是故作神色不悅的揮手,笑著數落道:
“哼,這多晚了才過來?明顯是不願意陪我們這些老傢伙們,趕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