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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明軍、鄭氏、莫氏便在安南形成了一種暫時的勢力平衡。而鄭氏雖然沒有了覆亡的危險,則依然處於不利的地位,處在明軍、莫氏、阮氏的夾攻之中,並不敢輕舉妄動。起碼在明軍六個月後釋放全部戰俘的承諾兌現之前,鄭氏積聚不起反攻倒算的力量。
六個月啊,免費勞力應該能把佔領區建設得不錯了;六個月啊,援助元江那嵩抗清起義的行動應該出結果了;六個月啊,安南的根基應該穩固下來了。
朱永興打得如意算盤。不僅要榨取戰俘的勞動,還要使戰俘能夠被爭取過來一批。當然,安南攻略的成功,終於使他可以鬆一口氣。開始認真籌劃九月份的抗清作戰了。
做什麼事情,一個好的開頭是很重要的。那嵩的轉變便令朱永興感到欣慰,勝利的信心又增強了不少。
轟天炮的威力,明軍野戰的兇猛,安南戰象兵的不得施展……這些都給了那嵩很大的刺激。原本他還對手下土兵的戰鬥力頗有自信,但兩相比較,他便有了更加清醒準確的認識。
土兵在野戰中或許能擊敗相同數量的安南兵,但絕對無法戰勝明軍;而明軍的戰鬥力與清軍差不多,甚至可以說是稍有不如。這樣看來,就算有戰象。想靠著土兵在野戰中戰勝清軍。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那總督的分析判斷非常正確。」朱永興對那嵩的結論很是贊同。其實這也是他請那嵩觀摩作戰所要達到的目的,「但也不要妄自菲薄。清軍有野戰優勢,土兵也有自身長處。關鍵還要看如何運用。」
「殿下英明神武,文韜武略無人可及。元江何時起事,如何佈置,全憑殿下籌謀策劃。」
耳聞目睹之下,那嵩收起了自己的那份自傲,戰爭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不說和朱永興比,就是和那些久經戰陣的明軍將領比,他也感覺到了差距。索性把軍事謀劃的事情交出去,他只利用元江那氏的影響力負責對外聯絡。爭取降清明將以及周圍土司的支援。
「呵呵,吾一人豈能擔此重任。」朱永興對那嵩的表態很滿意,但還是決定給那嵩一個面子,「一人智短,眾人智長。吾準備在元江成立一個小參謀團,以那總督為首,另有陳國公吳子聖、敘國公馬惟興,及總兵李承爵、黃元才、趙得勝,在旁襄助。不知那總督以為如何?」
兩位國公,三位總兵,還以自己為首,那嵩自然知道這是朱永興為了自己面子好看,並且表示出借重之意。
「全憑殿下安排,下官無不遵命。」那嵩很爽快地點頭答應。
接下來的安排讓那嵩更感到朱永興的誠意,十萬兩戰爭賠款得了一半,轟天炮一給就是二十門,繳獲的火槍一分就是兩千枝,教官還派了兩百多,卻不奪那嵩手下土兵軍官的職位。
無私的援助嗎?應該是這樣。朱永興知道此時萬萬不是自私吝嗇的時候,面對強敵,必須精誠團結,團結一切能夠聯合的力量,才有可能藉助於自己的一些先知先覺,首先在滇省扭轉岌岌可危的形勢。
如果說騰衝之戰是絕地反擊、死中求活的話,元江之戰則是固基之戰、反轉之戰。所以,由不得朱永興不重視,不精心。在騰衝時,他有些象輸得只剩一條內褲的賭徒。現在呢,他手上有了一些賭本,這一把骰子擲下去,就要來個通殺翻本。
「……土兵熟悉地形地勢,可分成小股,沿路襲擾,遲滯疲憊清軍;元江城要加固,火槍兵要訓練,彈藥糧草要囤積,做好堅城挫敵的準備;元江周邊地形要勘察測量,何處可守,何處可伏,要心中有數;多造船隻,招募水手船伕,如果有可能就編練一支小型水軍。如此便可以江為防,既可阻擊清軍,又可破擊清軍所建浮橋,使元江城不致被包圍孤立……」
參加軍事會議的不僅有陳國公吳子聖等將赴元江的小參謀團,還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