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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文選的信中,李定國已經看出白文選對朱永興的態度,恭敬而又欽佩,雖無明確言語,但唯岷殿下馬首是瞻的意思已經表露無遺。什麼英武果決,天眷神授,中興之望……溢美之辭,毫不吝嗇。
要顧全大局,要精誠團結。李定國心中反覆提醒著自己,也壓制著心中的一絲不滿。貴陽是怎麼丟的,又是怎麼被清軍趕出了昆明,滇、貴兩省的兵敗如山倒又是怎麼造成的,教訓歷歷在目,李定國不由得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氣。
「岷殿下欲成立參謀總部,由沙場宿將組成,籌劃作戰計劃,協調三軍行動。」馬寶見李定國臉色陰晴不定,只好再多透露點內部訊息,「趙殿下可能會派鎮朔伯吳三省及總兵陳弈耀,岷殿下好象是委派了敘國公馬惟興、魯國公祁三升,不知王上意下如何?可有合適人選?」
參謀總部,又是一個新名詞,應該就是軍中贊畫吧!李定國微微頜首,淡淡地說道:「這參謀總部的職權和組成,還請汝陽王詳加講述,讓本王好得以知曉。」
「岷殿下曾言:歷史上有些統帥不需要別人贊畫,而是自己思考問題,自己定下決心,周圍的人只是執行他的意志而已。但這種象王上一樣的巨星百年也難現出一個。所以,才需要組建一個顧問團性質的機構……」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會晉王(求收藏)
公元一六五九年,永曆十三年,順治十六年,庚子年六月,宗室留守岷世子與晉王會於磨乃,把臂而行,相談甚歡……
或許後世的歷史會如此記載,誰又知道其中的詳細,以及各人心中的思慮。朱永興在接風宴上未曾多飲,與李晉王也只是說些場面話,並未談到任何實質性的問題。此刻回到府中,卻是思緒不定,在廳房中來回踱步,猜測著李定國會作何種反應,自己如果退讓,那底線又該是什麼?
長史易成悄聲走了進來,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殿下,李晉王已經斬了唐堯宗及有罪軍士,並懸首示眾,貼出了告示。」
朱永興輕輕點了點頭,坐回到桌前。這倒並不出乎意外,李定國治軍甚嚴,唐堯宗等人汙了他的名聲,又阻人投奔孟艮,已有叛心。再加上是被自己所擒,多少讓他失了些顏面,丟的面子當然要儘快找回來。
「李晉王並未亮出黃鋮。」易成半是提醒,半是進言地說道:「許是其並非有與殿下分庭抗禮的打算。」
雖然現在沒亮出來,並不代表談不攏時不倚黃鋮為重。朱永興輕輕叩擊著桌案,若有所思地說道:「若是談得不順,吾準備再做出些退讓,只要李晉王還堅持抗清,嗯,這點是沒有疑問的。即便是大家商量著來,也比分裂各行其是要好。」
易成微不可聞地牽動了下嘴角,低聲說道:「殿下是宗室,若是立下蓋世武功,再有眾將擁戴——晉王恐怕有此擔心吧?」
朱永興皺了皺眉,聽出了易成的弦外之意,李定國忠誠於永曆,難道是怕自己日後跟永曆爭皇位?這有些言之過早吧,自己是朝廷,是皇上派的留守,難道不該兢兢業業,以中興大明為己任嗎?難道是自己表現得太過出色,讓李定國竟有了這樣的遠憂?
「吾乃皇上的赤子,明日當向晉王說明吾心。」朱永興胡亂拱了拱手,算是遙遙向著流亡朝廷致敬,只是這方向好象錯了。
這是一個大是大非的問題,永曆儘管懦弱,儘管難以成事,但被天下奉為共主,如果有什麼人打起別的旗幟,那就意味著風雨中的南明又一次分裂了,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晉王有沒有此意,也是卑職揣測。」易成趕忙攔阻,「若殿下爭於表白,反倒有,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朱永興想了想,有些苦惱。直接表露心跡,確實有越抹越黑的嫌疑。
「殿下,卑職思慮再三,似乎可借公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