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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一旁乾坐著的道格立即疑惑道,「他們怎麼會和監獄有合作?」
「可能是勞改?」顏翎隨口猜測,迎上伊莉絲審視的目光,嗤笑道:「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清楚知道安克思是第二個曼德的道格和伊莉絲,腦海里不由自主由這句『廢物利用』聯想到了他們在做的人體實驗。
用罪有應得的囚犯代替清白無辜流浪漢。
一時之間道格心情頗有幾分複雜,曼德此舉表面上是替天行道,細想卻仍是慘無人道。
難怪安克思製藥廠靠近空中監獄,只怕沒少用囚犯替代試藥員。
在道格感慨曼德依然喪心病狂的同時,伊莉絲卻是又拿起了那份員工資料。裡面有安克思聘用的藥學專家的詳細資料,附帶的照片有的拍攝於安克思製藥廠內部,其中有幾張出現過試藥場景。
當時伊莉絲的注意力都在佈局圖上,沒有細看,現在一張張仔細翻閱,很快就在一張模糊的遠景找到一張讓她覺得有些熟悉的消瘦面孔。
三角眼,長眉毛,眉宇間透著一股老奸巨猾。
那是失蹤許久,瘦下來的沃夫·唐。
如果不是伊莉絲提前得知利刃也在調查安克思,發散思維,她可能真的無法將照片裡這個臉頰消瘦,眉眼耷拉的滄桑面容和記憶裡那個五官緊皺如包子一樣的臃腫面龐聯想到一起。
所以,宋所說的非去不可的理由是這個?
另一邊的包廂裡,在宋照隱問出那個問題之後,解恆空臉上笑意瞬間凝固,近乎愕然地沉默下來。
包廂裡再次恢復了寂靜,彷彿空氣都在凝固,解恆空心裡迴蕩著宋照隱明確又直白的問題。
你喜歡我是嗎?
解恆空若有所思的目光依然停駐於宋照隱的臉上,像是在思考自己該如何回答,又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他為什麼會直接戳破。
看著宋照隱沉靜的灰藍色眼眸,解恆空忽然想起了先前在曼德實驗室,他目睹宋照隱被當作武器測試之後,宋照隱曾問過他為什麼要在實驗中故意啟動生物艙破壞了實驗程序。
在明知道謝邢不會讓宋照隱死的情況下。
當時的解恆空沒有回答,他對宋照隱的提問感到錯愕,對問題的答案感到疑惑,他無法給出答案,也無法理清思緒。
而對於此時此刻宋照隱明確直白地詢問,他同樣錯愕,卻不再感到疑惑,他心裡早已有了清晰的答案。
是的,我喜歡他。
從初次見面,宋照隱用一隻玩偶兔換走他手裡的「玩具槍」開始,他就註定會惦念那一丁點關懷。在往後一次又一次的眺望與靠近裡,在他無知無覺的思念與追隨裡,傾注情感,渴求回望。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聽見自己說。
宋照隱嘴角很輕地上揚,好像笑了,又好像沒有,離得太近,解恆空看不清,但他聽清了宋照隱從喉間發出了一聲「嗯」,這讓他忽然有些無措,那是一種無法掌控的忐忑不安。
就像他曾經無數次看著的高懸夜空的月亮——他走到哪裡都能看見,走到哪裡都能發覺,跟隨不過是一廂情願的錯覺。
這讓他煩躁不已。
冰雪資訊素溢位的同時,心臟好像又傳來沉悶的鈍痛感,他輕嘆一口氣,上身後退與宋照隱拉開距離,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問我?」
曖昧不明的關係,心照不宣的掠過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嗎?為什麼要尋其原有,為什麼要得出結果,為什麼要忽然好奇,顯得他好像很在意。
「你問我,喜不喜歡alpha。」宋照隱看著解恆空泛起紅血絲的眼睛,開口說道。不等解恆空說話,宋照隱也學他自問自答,「答案應該是不,」
在解恆空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