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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說:「四十多歲的人了,半隻腳都入土了。本宮是真的擔憂。」
可這事兒確實也急不來,逼得太急,反倒會物極必反。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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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回來時,蕭決已經洗漱完畢,一絲不苟地穿戴整齊。見十五從外頭過來,蕭決皺眉問:「去哪兒了?」
十五摸了摸鼻子,如實回答:「鳳梧宮。」
蕭決眸色幽深兩分,沒問他去幹嘛,左右都是為他成家那點事。他沒興趣。
十五在一旁恭敬站著,忽然想起什麼,道:「殿下,平南侯今日回京,下午應當便要進宮。」
蕭決嗯了聲,理了理自己腰間玉佩,漫不經心道:「你將訊息不經意透給他,只許說何氏有想法,不許說結果,明白嗎?」
十五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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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宣一回京,只在家中將東西撂下,馬不停蹄便進宮向陛下匯報。陛下誇他事情做得好,又嘉獎一番,顧宣不免春風得意。只臨出宮時,撞見懲處宮人。
那兩個大太監口中說著:「這小丫頭膽子真大,為了一點銀錢,竟敢在皇后娘娘生辰宴上動手腳。」
「呵,那還得是平南侯夫人膽子更大,手都伸到宮裡來了。這何氏也真歹毒,自己看著長大的外甥女,也能有這種惡毒想法。」
……
顧宣眉頭一皺,直覺事情不簡單。在一旁聽完他們所說,胸中憤懣。他才出門多久,這家裡便要翻了天了。
何氏竟要買通人,汙嫣嫣清白。他壓下一口氣,回了侯府。
見顧宣回來,何氏面露喜色,她打聽過此次夫君做事極好,必定要得陛下嘉獎。何氏笑容滿面,觀顧宣卻是一臉不虞。
何氏以為出了什麼岔子,關切問起。顧宣顧及臉面,沒在門口發作,與何氏一道回院子後,將下人遣出去。
事關重大似的,何氏不由緊張起來,湊過身問:「夫君這是怎麼了?」
顧宣怒在心頭,一巴掌甩在何氏迎湊過來的臉上。
他是男人,力道又沒收,何氏毫無防備,被這一耳光打翻在地。臉上火辣辣地疼,嘴裡還湧著血腥味,何氏只覺眼冒金星,不知他為何突然發作。
何氏捂著臉罵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在外頭有不順心是麼?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又不是你出氣的工具,你憑什麼打我?」
顧宣指著她鼻子罵道:「你這毒婦,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還敢無故叫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娶你是為了操持中饋,安穩內庭,你倒好,唯恐天下不亂。」顧宣胸口劇烈起伏,氣鼓鼓在椅子上坐下,重重拍在矮桌上。
何氏還沒將他發怒與陳嫣聯絡在一起,爬起身來同樣吼道:「你什麼意思啊?顧宣。你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唯恐天下不亂了?你這平南侯府,我哪點不是打理得井井有條?你今兒是吃了炮仗了,你回家就爆炸?你莫不是在外頭有了人,你回家裡來找我的事兒是吧?你養小賤人……」
何氏捂著自己陣陣發疼的臉,與顧宣對著罵起來。
顧宣聽她越說越難聽,重重一掌拍在矮桌上,桌上的茶盞陣陣哆嗦。何氏一懵,他們二人成婚幾十年,顧宣幾時和她這樣黑過臉,莫不是讓她說中了?他真養了小賤人?
何氏正欲再次開口爭辯,被顧宣吼道:「夠了,你自己做錯了事,還如此理直氣壯。何錦繡,我真是……我真是……我對你太失望了!我要休了你!」
何氏反唇相譏:「姓顧的,你說什麼?」
顧宣瞪著何氏,道:「你真以為你買通宮女,意欲毀嫣嫣清白一事,無人知道麼?」
何氏被他的話一驚,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不是沒成麼?應當沒人發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