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完)(第2/2 頁)
了晃手裡的奏疏,又扔給一旁的掌印太監。
接著說道:“方知有開納事例,不禁駭異!朕繼統不過一載餘!難道國事維艱到要靠著賣官鬻爵過日子嗎!”天語綸音中帶著沉痛和不滿。
戶部尚書鄒銜手抵玉圭!出列回奏道:“啟稟陛下,自陛下登極,先後開納銀一百七十二萬五千六百,皆已充邊餉。”
皇上問:“那麼兩京一十三省的戶丁糧草,鹽引稅課銀,這一年的收入,現在還餘多少?”
鄒銜回奏道:“各項銀兩從年初至現在,經費支出九百二十九萬兩白銀,存者二百七十萬兩白銀,然邊餉各項尚需支出三百萬兩白銀計,額……所以不能當所出,倒欠三十萬兩。”
他話音未落,滿朝朱紫譁然一片。
元慶帝神色怪異,他笑著搖了搖頭,眉頭卻糾在一起。最後又嘆了口氣,問:“國庫所入竟不足以供邊餉,愛卿,這是怎麼一回事?”
鄒銜又奏道:“國家備邊之制,在祖宗朝時,遼東、大同、宣府、延綏四鎮,繼以寧夏、甘肅、薊州為七鎮,又繼以固原、山西為九鎮。今北虜猖販,為保京師和祖陵,密雲、昌平、水平、易州又與九邊俱列矣!庫府空而國計日絀,田野耗而民力不支。供邊之費與日俱增,本就已不堪重負!而今歲黃河大澇,甘肅大旱,所以國庫入不敷出……”
皇上突然身子前傾,掃視了一圈底下垂首不語的眾臣,大聲追問道:“為治黃河,朝廷一年花幾十萬兩真金白銀修繕工事,怎麼還有那麼多河口決堤!錢都花在哪去了?”
工部尚書唐綏聞言,手抵玉圭出列奏道:“啟稟陛下,黃河決堤的河道護口,今年一共有九處,這九處的河道監管,臣都一一提審過,其中有六處是因為洪水過大,實屬天災。其中三處,主因是相關官員貪墨所致。臣已上遞過了奏疏到內閣。”
唐綏見皇上問責自己,並不驚恐。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絕無貪墨修河道的公款,皇上其實也是相信自己的,怎麼今日發難了自己?
唐綏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皇上似乎是在項莊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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