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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蘇黎旭忍無可忍,攔在臉上長著疤痕的女人跟前。
她已經談過一次戀愛,也因此而有了一個孩子。
蘇丹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不認為自己是個成熟的女人,也不算稱職的母親,但唯一能確認的是,她已經不想再去和世俗搏鬥,不想再為了虛無縹緲的快樂摸爬滾打。能生活下去就已經很好,兒子能平平安安長大就是萬幸。其他的全是奢望。
「不公平又怎麼樣?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公平?再說了,」蘇丹青轉過身,她和比自己年輕許多的男生對上視線,毅然決然地說下去,「是你喜歡我,不是我喜歡你。 」
說完以後,她加快腳步,從他身邊快速離開。
蘇實真正在前面的路口等她。
走上去時,蘇丹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什麼好後悔,也沒什麼好再猶豫,她說:「都結束了。」
家裡的女人們照常去欣欣餅乾上班,打完零工再回豬場幫金叔給豬欄鋪乾草。
因為很臭,所以幹活的時候基本不聊天。但就算是這樣,蘇丹青也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她非要這樣一直看著嗎?」
就在不遠處,周語詩像《sidio》裡盯上男主人公身體的惡靈,死死駐守在那不肯走。
蘇實真彎下腰,起身時無所謂地回答:「誰知道。」
金叔向來是「少說話多做事」的嚴格貫徹者,不跟她們閒聊,牽著配完種的公豬出去。經過周語詩的位置,大概是聞到刺鼻的香水味,那頭豬用力湊過去,嚇得周語詩尖叫一聲,整個人滑倒在泥地裡,太過狼狽,以至於她氣得哇哇大哭。
金叔倒是沒什麼反應,繼續牽著豬,走該走的路。
她們觀望了一會兒,還是蘇實真無可奈何,放下手頭的活上前,伸手攙扶周語詩起來。
周語詩罵罵咧咧,但總不能在泥地繼續躺下去。她起身,髒兮兮地跟著蘇實真回去換衣服。一路上兩人默不作聲。本來就不是能閒聊的關係,望著蘇實真那張素麵朝天、卻精緻到極點的臉,周語詩有一萬個不服也得認輸。她正兒八經讀過藝校,滿打滿算也是個小明星,但還是比不過蘇實真這種本尊即精修的長相。
心裡的不甘翻騰上湧,她終究是嘴上不饒人,仗著當事人不在信口胡謅:「你在這對我假慈悲幹嘛?不會是看在我們是竿姐妹的份上吧?」
沒想到蘇實真一眼看穿,不痛不癢也就算了,還一語中的還擊:「假如你是為了讓我不舒服才這麼說的,其實沒必要。我玩過的不比他玩過的少。」
周語詩還想爭辯什麼,突然之間被搭住肩膀。蘇實真惡劣而好看地笑著,輕輕往她耳朵吹氣:「另外一提,我男女通吃。要是你有興趣,我們倆可以——」面對出其不意的性騷擾,周語詩猛地一縮,驚恐得無以復加,卻把惡作劇得逞的人逗得放聲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亮皮牛津鞋投雷
嗚嗚好想吃直接在地裡烤的紅薯啊
第37章 來說(9)
周語詩嫌座椅髒, 所以堅持不肯坐,只好抱著自己站在一旁曬太陽。
蘇實真買了汽水出來,遞給周語詩一瓶, 自己先擰開。
「你怎麼知道他對我沒興趣?」周語詩不情不願地喝了一口。
不是你自己說漏嘴的嗎?雖然很想這麼說,但蘇實真還是故意繞彎子,用單純可愛的笑容挖苦道:「你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長相吧?不過, 秦伶忠的前任裡,你覺得自己排得到第幾?」
周語詩像洩氣的氣球,轉眼就癟下去。
蘇實真越看越覺得她好玩, 不由得伸手摟上去,笑著蹭起來:「你真是傻得可愛呀!放心啦, 趕不上我很正常。秦伶忠也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