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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李純的首肯,小婉終於可以蹣跚著腳步,一副企鵝狀地搖晃著到了桌子邊,扶著桌子坐在了團凳上,當腳終於可以離開地面的時候,那個如釋重負的感覺讓小碗簡直想三呼萬歲! 抬頭望向李純,小婉忍不住又自己回憶起了當時李純幫自己挑泡泡的那些溫馨過去,想起了自己一路就在嘶吼自己是臥底,是奸細,希望李純放過自己的好笑經歷,忍不住有感而發: “皇上,你還記不記得,嫻雅初到宮殿的時候,也曾因不習慣中原的鞋子,稍事走路就走出了一腳泡泡,皇上當時堅持親手幫嫻雅治療,都不肯假借太醫之手。” 竟有這般的事情?努力在腦中去回憶這段過去,卻始終無力。 看著李純的費力思索,小婉知道,這些提問,根本不會有答案,不禁後悔自己的出口廢話。 於是決定不再讓自己冒險又激怒李純,連忙快速想自己可以開口證明自己曾在宮裡做過貴妃的證據,卻都現在腦子裡被自己一一否決。 說出自己和李純之間的幸福記憶,根本是對牛彈琴,因為他失憶了; 說知道李純腰上的那塊褐色胎記,可只要伺候過他沐浴的侍婢都能知道; 說知道李純藏免死金牌的暗格,可當初連蘭兒這個小P孩都知道,這應該也不算絕密。 蘭兒! 對呀,怎麼忘記了那個小精豆, 無意中想起蘭兒的小婉突然眼睛一亮,連忙開口: “皇上,如果能把蘭兒找來,我就能讓皇上相信,我就是李嫻雅。”
試問春多少,恩入芝蘭厚(七)
聽著小婉的開口,剛巧窗外敲響了三更的更鼓,李純實在無語。 在這深夜時分,她竟然開口要找雅蘭那孩子來對證她的身份,不知道她是真的只有靠蘭兒才能提出讓自己確信的理由,還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搪塞。 可如果深想一下,就算這丫頭是有人處心積慮的送進宮來,他究竟是誰?動機又是為何呢? 閹黨勢力已經被剷除乾淨,宮中閹人和侍婢都居安思危,絕不會有人不自量力的再敢覬覦皇權分毫。 那些有著叛意的前朝重臣後代們都因為太后的臨終密函深悟了太后的捨身求仁的苦心,近乎都親身來京祭奠太后,親自在皇陵前跪拜送別,以示尊仰,他們之間就算有人還放不下,繼續在運籌帷幄想謀反,也該清楚勢單力薄,需要養精蓄銳等待時機。 何況,丫頭說的對,世界上怎麼會輕易就能找到兩個長得如此相像的人?或者,她真的--------- 第一次,李純也感覺了混亂,因為,有種莫名的情愫,那些飄渺在心裡,從來抓不住的某種記憶,確實又隱現了。 再次望向了桌面上的嫻雅照片,望著這張有著璀璨嫻雅微笑卻頗顯得生冷的畫像,對視著畫上依舊感覺陌生的,李嫻雅靜頤溫婉的眼神,想從中找到答案。 看著李純在靜思,小婉知道,這個腦子經常太過複雜的人又在排除萬難的掙扎分析自己是不是奸細了。 耳中當然也聽見了三更的更鼓,也驚覺自己的白痴,這大半夜的要求把一個四歲的寶貝公主從床上拉起來,只為了證明自己的很戲劇性的死而復活的身份。 將心比心的換位思考,自己也會覺得很無語呀。 始終都在凝望著李純,看著李純望向了桌面上的畫像,望向了那個根本不是自己的女人,突然,因為李純眼中的眼神驚到了。 這眼神,好熟悉,那是李純以前每天望著自己就會出現的寵愛眼神,難道,因為自己的出現,他回憶起了什麼呢嗎?可是,他為什麼依舊那麼看著這幅畫,看著李嫻雅? 小婉,突然醋了,而且是狂醋! 有股很任性的情緒湧上了心頭,甚至都顧不上才讓它休息不多久的腳底板,猛的站起身,拉住了李純的胳膊,嘟著小嘴的逼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