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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春多少，恩入芝蘭厚（十五）

可是，你自己該清楚，做皇帝確實是世上最無聊的工作吧，起得比公雞早，睡的要比貓頭鷹晚，只靠一封封奏摺掌管天下，可是那些奏摺是不是完全屬實，宮外的世界是不是和那些官員說的一樣也都不知道。 所以一不小心就會被冠上聽信奸臣的惡名，可是，若不是親臨每個角落，皇帝怎會知道真相，又不是真的神仙！ 不過，世上哪有完美的事情，就算是百姓，也會有不如意，能一生都自由自在的人，真的好少，或者真能自由自在了，他又會覺得孤獨，因為，太過如願後，剩下的也只有空虛了。所以，有得必有失啦。 就像現在，你是皇帝，或者你也有和我剛才說的一樣的無奈，好不容易剿滅閹黨了，卻又出現了我這個奸細。 而我，也有我的苦澀，終於熬過了一切終於又能回到你的身邊，可是，你卻再不記得我，只剩下進退兩難的一個難題給我。 但幸好，今晚，我們都能看見這片別人或者一輩子都看不到的天闕美景，就是上天已經在補償我們，我們就該感激，不是嗎？ 渺小如我們，既然改變不了命運，又何必自己為難自己。得遇逆風更該輕舞，要輕舞地飛揚才是！” 嘴角，因為心底的真心感激而自然的微翹，那兩瓣不用任何唇染就能呈現粉紅色的薄唇划起了很怡人的淺笑。 望著月亮的星眸許是反射著星光，更為晶亮，亮的炫目。 這番話徹底震撼了李純的心！讓他許久都緩不過神！ 這個浣衣奴，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怎麼竟然能說出這般大氣的話，而每一句話，也真的說透了他的心， 似乎，她，真的看得見自己的內心，看得見身穿這身龍袍的自己心底的始終微涼。 忍不住深深地嘆氣，只因為餘光裡看得見李純凝視著在自己的眼神，這份眼神裡雖然也有專注，可，只是驚訝的專注而已！ 輕咬著唇，小婉狠狠得在掙扎，終於，她還是將手伸向了自己的懷中，取出了那本每時每刻都藏在身邊的蘇小婉初戀回憶錄。 抬頭望向了李純，小婉的眼中再沒有了淡定，更沒有了之前的靜怡，自然也不再有專屬蘇小婉的倔倔德行，只剩下完全的無助和忐忑。 因為，這本回憶錄是她最後的法寶，是護住她心脈的最後城牆，如果，連它也失去‘法力’的話－－－－－－－－－－－－－－ 不敢想，甚至連想都不敢想那個二分之一的可能。 終於，小婉還是把手中的冊子遞到了李純的面前： “皇上，我們之間當然有過股市，而那些故事，根本不是一張紙可以寫完的。我們的故事，都已經被我鎖在這本畫冊裡了。 那裡有你，有我，也有李老六，冀穆離，有太后，還有蘭兒，有我所有的幸福，我，可以借給你看一次，但是，只有一次！ 如果，今夜，你看了這本畫冊依舊想不起什麼，也沒關係，但是，不許出口任何一句懷疑，這些故事，不允許被褻瀆一點點，它們永遠會在這冊子裡替我幸福著，這就足夠了。” 接過了小婉手裡的畫冊，李純立刻就被封面上的那兩個‘醜人’震撼了一下，這是畫像嗎？而且，還是畫的－－－－－－－－－自己？ 封面上相互‘依靠著’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男人，這眉毛，這眼神，這髮髻不是自己還是誰，只是，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傻傻的笑著？而自己，曾經有過這般的暢快笑容嗎？ 忍不住翻開了第一頁，李純看見了一個帶著兇惡表情的自己，而在自己身前，跪著的是－－－恩，是這個浣衣奴嗎？她為什麼穿著新羅國的衣服？ 或者也知道自己的畫功有那麼點不夠火候，所以，在每幅畫下面，小婉還是加了一小段的註解，這篇註解：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