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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晨他正到莫愁湖去看霧,偶然走到秦淮河邊看見有人正用&ot;蒼穹十三式&ot;裡的功夫飛渡秦淮,&ot;蒼穹十三式&ot;武林中會的人可說絕無僅有,他才&ot;咦&ot;了一聲,跟了過去,他看刮熊倜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心想也許他就是我要的人,這才跑過去問,他個性奇僻,喜怒無常,看見熊倜想走,就逼著熊倜,哪知道熊倜卻哭了起來。
熊倜哭了一會,發現侯生也在哭,而且哭的樣子很滑稽,不覺撲哧笑了一聲,侯生聽他笑,也不哭了,熊倜覺得很好玩,就問道:&ot;喂,怎麼我哭你也哭,我不哭,你也不哭了。&ot;侯生兩眼一瞪,沖熊倜說:&ot;怎麼你哭得我就哭不得呀。&ot;熊倜見他白髮白髯,已是個老頭子,但說起話來,卻像個小孩一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侯生看到他笑,就站了起來,拍拍白衣服上的塵士,想了一會,問道:&ot;星月雙劍是你什麼人?,熊倜笑聲頓住,驚異地看了侯生一眼,沒有答話,侯生看了看他,覺得他年紀雖幼,但是兩眼神光飽滿,膚如堅玉,內功已有根堅,遂起了憐才之念,侯生飄忽江湖,辣手毒心,人稱毒心神魔,數十年來,從未對人生出如此好感,也確是異數。停了一會,侯生把語聲放得和緩,說道:&ot;你不要怕,只管說出來,我不會害你的。&ot;熊倜見他臉上已再沒有冷酷之色,突然對他也起了親切之感,這五年來除了朱家姐妹之外,別人對他都是冷眼相待,侯生雖是行蹤詭異,令他害怕,但是現在他語氣卻在嚴厲中露出關切,熊倜想到他最敬愛的叔叔也是這種樣子,不禁又哭了起來。
侯生見熊倜一哭,急得只是頓腳,但他血液裡有了八達嶺異種猿猴的天性,只要看見人哭,自己也不能控制地哭了起來。
熊倜本是聰明絕頂之人,見他如此,心裡明白了幾分,突然福二心靈,止住了哭,說道:&ot;這位伯伯,我不哭了,只因為我想起死去的叔叔,所以才忍不住哭了起來。&ot;侯生道:&ot;戴夢堯是你的師傅?&ot;
&ot;是的。&ot;
侯生道:&ot;你把戴夢堯教你的天雷行功練一遍給我看。&ot;侯生看著他練,臉上竟有喜色,此時突然跑了過去,不知怎的將手一伸,將熊倜倒提了起來,在他身上一陣亂拍,熊倜只覺渾身舒服,絲毫沒有痛苦之感。
他拍打了約有盞茶時候,才將熊倜放了下去,兩手扳住熊倜的肩膀,叫熊倜張開嘴來,他也把嘴一張,對著熊倜吹出一股氣來,只見有一條宛如實質的氣體,投入熊倜的嘴中。
那氣體一入熊倜口中,熊倜只覺渾身一冷,有一股寒氣在他體內運轉,過了一會,侯生額上已然見汗,熊倜覺得那股寒氣漸漸變得火熱,燙得他渾身又酸又痛,侯生的兩雙手像鐵箍似的扳住,他動也動不了。
又過了一會,侯生將手一鬆,卻撲地坐到地上,累得氣喘不已。
熊倜四肢一鬆,渾身覺得從未有過的舒泰,看見侯生已在對面瞑目調息,便也坐了下來,試著稍一運氣,真氣即灌達四肢,融而為一,不禁大喜。
此時天已大亮,陽光升起,照得秦淮河水,粼粼金光,侯生站起來,對熊倜說:&ot;我已為你打通督任兩脈,此後你練功已無阻礙,等到你練得體內輕雷不再響時,可到居庸關來,你也不必找我,我自會找你的。&ot;說完身形並未見動,人已不見。
熊倜站了起來,心裡高興得無法形容,自思道:&ot;這人怎地如此奇怪,像是和我戴叔叔是朋友,我起先還以為他是鬼呢。&ot;轉念又想道:&ot;呀!我連他姓名都不知道,連謝也沒有謝過他,真是該死,下次見到他……&ot;他正想到這裡,忽然白影一晃,侯生又站到他的面前,熊倜不禁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