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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夢堯左手一縮一伸,不但化了來勢,而且反取薩天驥的右乳,薩天驥長嘯了一聲,只見他拳勢一變,忽掌忽指,和戴夢堯在劍光中遞招,絲毫不見示弱,須知寶馬神鞭享名多年,實非僥倖,敗給陸飛白,只是一時大意,戴夢堯雖然劍氣如虹,招招俱下毒手,但也一時奈何他不得。
此時鏢局裡的鏢師以及趟子手也全聞聲而來,團團圍住他們兩人,但是俱都沒有插手,原來薩天駭最恨群毆,講究的是單打獨鬥,要有人幫他,他反會找那人拼命,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氣,再加上兩人俱是冠絕一時的高手,動得手來,分毫差錯不得,別人就是插手,也插不進來。
這兩人正作生死之搏鬥,躲在床下的夏蓮貞悄悄地溜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往房裡去,院中的人都被這百年難得一見的比鬥所吸引,竟無一人注意到她。
她走進房內悄俏地解下肚兜,抹淨身上的血跡,將沾滿著血的肚兜塞在床後,忽然她發覺正在睡覺的兩個孩子卻只剩下一個,三歲大的爾格沁尚在熟睡,那比她大四歲的熊倜卻不知去向了。驀地外面又是一聲慘叫,她奔至視窗一望,只見院中大亂,戴夢堯已不知去向,薩天駭怔怔地站在那裡,兩眼空洞地望著前方,上前去攙扶他的人,都被他揮手趕去,夏蓮貞不知在這轉瞬間發生了何事,又不敢問。
薩天驥腦中正在思索:&ot;為何戴夢堯不分皂白就來找我拼命,而陸飛白卻始終不見呢,戴夢堯在這裡作殊死之鬥,陸飛白是不可能不露面的呀,莫非……&ot;想到這裡,薩天驥將腳一頓,匆匆跑到陸飛白的門口,推門一看,燈光正照在僵臥在床上的陸飛白的屍身上,白色的衣服,沾滿了血漬。
薩天駭又是一頓腳,自語道:&ot;我真該死,陸飛白怎會死在這裡,戴夢堯定是以為我殺了他,我又怎會那麼急躁,沒問個清楚就動上手呢,如今這麼一來,大家都會疑惑我是兇手了,反讓那真的兇手逍遙法外。&ot;他望了陸飛白的屍身一眼,暗忖道:&ot;但又會是誰殺了他呢?他內外功俱都臻上乘,又有誰能有這力量,難怪戴夢堯會疑心我。現在戴夢堯身受重傷,又帶著一個小孩,恐怕難逃清命了,這難道是我的過失嗎?&ot;他聽得吵聲很大,口頭看到門外已擠滿了人,大喝道:&ot;你們看什麼鳥,都給我滾開。&ot;人都漸漸走了,院中又恢復了平靜,薩天驥仍站在房中思索,夜已非常深,隔壁的房中,忽然有孩子的哭聲,他想:&ot;這一定是他們帶來的另外一個孩子,我該去看看他。&ot;於是他走了過去,輕輕地推開房門,他看見夏蓮貞正坐在床上,抱著那女孩子,夏蓮貞看見他走了進來,只望了望他,沒有說請,那孩子哭聲仍然未住,薩天驥忽然覺得非常歉疚,心裡想道:&ot;我不該乘著戴夢堯心亂而疏忽的時候,重傷了他,如今他帶著只有七、八歲的孩子逃亡,若他一死,那孩子怎麼辦?現在還剩下的這個,我該好好的照顧她。&ot;他走到床邊,拍著正在啼哭的孩子的頭,親切的說:&ot;不要哭了,從今我要好好地看顧你。&ot;他低著頭,從夏蓮貞敞開的衣襟裡,看到。一片雪白的面板,他不禁心跳了,四十餘年來的童子之身,第一次心跳得這麼厲害,他喃喃地又重複了一遍:&ot;我要好好地看顧你們。&ot;原來剛才薩天驥和戴夢堯打得正是激烈的時候,院裡的聲音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熊倜,他爬了起來,看見睡在身邊的奶媽已不見了,就跑了出來,院中正圍住一堆人,人堆裡劍氣縱橫,他從小就受著太子府裡武師的薰陶,知道有人在那裡比鬥,就悄悄地從人堆裡擠了進去,一看卻是他最喜歡的戴叔叔正和人打架,他就蹲在旁邊看。
他看了一會,覺得他戴叔叔還沒有打敗那人,心裡很急,原來熊倜自小就膽大包天,專喜歡做些冒險的勾當,力大無窮,又從星月雙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