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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跪下,侯生把手一攔,從背後撤出一把形式奇古的長劍,伸手抽了出來,只覺寒氣沁人,他把劍套往熊倜手上一遞,口裡說道:&ot;記著。&ot;就虛空刺了幾個劍式,像是毫無連貫,卻又劍劍奇詭,熊倜都記了下來。
侯生把劍一收,也往熊倜那一遞,說道:&ot;此劍我已用它不著,你可拿去,只是此劍在江湖上太扎眼,輕易不可顯露。&ot;他想了一想,又說道:&ot;此後你如找著你的妹妹,可把我剛剛教你的劍招教給她,除此之外,你都不能教給任何人,知道嗎?&ot;熊倜趕緊跪了下去,低頭說道:&ot;弟子知道。&ot;等到他再抬頭,侯生已不見了。
熊倜手裡拿著那把古劍,喜愛已極,他仔細看了許久,只是劍把上用絲縷成&ot;倚天&ot;兩字,隨手一揮,劍尾竟有寒芒,知是一把寶劍,就站在當地,將侯生教他的劍招,按著方位,練了起來,總是覺得招招彷彿不能連貫,運用起來緩慢已極,但他知道,侯生武功深不可測,教他的劍招,必也是武林絕學,所以牢牢記在心裡。
熊倜靜悄悄地回到船上,船上人尚高臥,他回到他那間僅可容膝的小房艙,將劍收了起來,才出去漱洗,他想到今天的奇遇,心裡就高興,他想:&ot;要是戴叔叔他們還在,看見我這樣子,也一定會為我高興,今天那位伯伯說我還有個妹妹,我真該死,這麼多年來我竟把她忘了。現在不知她怎麼樣了,我真奇怪,為什麼以前竟從未想起過她呢,呀!我還記得她那麼小,整天只會哭,現在她該也長大了些吧,我真希望以後能找著她,把我全部會的武功都交給她,讓她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報仇。&ot;他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笑容,此時忽然若馨也跑了過來,看見熊倜就將腳步一緩,低低他說:&ot;你好早呀!&ot;熊倜看到她來了,就轉頭跑開,嘴裡說道:&ot;小姐姐早。&ot;轉瞬又是兩年,熊倜早將&ot;天雷行功&ot;練至無聲境界,&ot;蒼穹十三式&ot;他更練得熟之又熟,只是侯生教給他的怪異劍招,他尚未能完全領悟,他本早想走了,但當他看到朱家姐妹時,他彷彿覺得有一條無形的線在繫著他,使他不能離去。
等到熊倜十六歲那年,他長得完全已像個大人了,聰明人本就多半早熟,何況他自幼練武,身材又高,臉上雖仍有童稚之氣,但已無法再在秦淮河的花舫上呆下去,他想了許久,本想就此偷偷溜走,免得難受,但想到若蘭七年來的恩情,實是不忍。
終於在一天夜裡,船上的人都睡了,他俏悄地跑進朱家姐妹住的那間艙房將若蘭叫到船舷旁。
夜已很深,河邊寒意甚重,若蘭不知有什麼事,便跟著熊倜走了出來,問道:&ot;弟弟,你有什麼事呀?&ot;熊倜呆呆地望著她,只見也滿臉俱是關切之容,這七年來她終日憂鬱,更是清瘦可憐,而且月移人換在芸芸金粉中,她也沒有以前那麼紅了,熊倜想到就要離開她,心裡一酸,眼角流下淚來。
若蘭見熊倜哭了,就跑到熊倜跟前,這時熊倜已比她高了很多,她抬頭望著熊倜面孔,輕輕伸手替熊倜擦了擦眼淚,關切他說:&ot;弟弟,你哭什麼,是不是又受了誰的委屈。&ot;熊倜更是難受,回過頭去,只見秦淮河水,平伏如鏡,倒映著天上的點點星光,微風吹來,彷彿置身廣寒深處。
若蘭只覺得寒意漸重,輕輕地靠近熊倜,她第一次感覺到他已不再是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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