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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何宇生病的時候不鬧人,乖乖的就把藥給吃了。田瑞回頭對小女孩道:「等你哥醒了,再還藥費吧。」
「哦哦。」小女孩點了點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田瑞,只覺得他特別好說話不像之前了。她雖然是一個孩子,但大哥不在的時候她就是大的,有田瑞哥哥幫忙,就像有依靠似得,覺得田瑞哥哥特別高大。
田瑞出去了,他要解決另外一個事兒。之前都口頭答應那癩子,說要把房子租給他了。如今不租了,也得跟他講一聲。
那可是個混人,之前在小說中不但不給房費,還砍了他幾刀,他去廚房找了一把砍柴的斧頭,提在手裡給自己壯壯膽,隨後出去找上了那癩子,他住的不遠。
田瑞走過去,遠遠的就看見那癩子正跟住在附近的小寡婦說話呢。聽見腳步聲,小寡婦轉身回家去了,這癩子微微有些不悅,彷彿在責怪田瑞的不合時宜似得。回身道:「小房東啊,什麼時候把姓何那一家攆走啊。」
癩子自從許了十二塊錢的房租,田瑞看見他那態度可親切了,催了他好幾次準備搬進來。周圍的房子都七八塊錢一個月,他的房子不值十二塊一個月啊,開出這個高價,可不是因為他冤大頭,而是壓根就沒打算給。
癩子打聽過了,這田瑞父母雙亡,周圍的人緣也不好,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房租他就不給,又能怎麼樣?
田瑞道:「我那有房客都住了好幾年了,我也習慣了,你還是另外打主意吧。反正十二塊錢一個月周圍都能租到。」
癩子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十二一個月是隨隨便便就能租到房子。但他沒打算給錢啊。周圍那可都是一大家子人住的,他可不敢跟那些人挺腰子。道:「你咋回事兒,咱不都說好了嗎?」
田瑞道:「你又沒給我定錢,咱倆也沒寫過文書,再說你也不是沒地方住。這事兒就算了。」
這住的人群密集,很快就有人出來看熱鬧。
癩子有些後悔,前些日子田瑞催他搬家來著,他拿喬想要抻一抻,沒想到扭臉他就不認帳了:「十二塊錢呢?」他再三強調。
誰不知道田瑞最愛錢。
田瑞道:「說了不租就不租,你另外找吧。」他不耐煩的說著。甭說十二,就是一百塊也得有命花啊。
癩子還想上去糾纏,但又礙于田瑞手裡的斧頭不敢上前。只好憤恨的看著田瑞走遠,氣的臉色發青,他也快要交房租了,雖說只是一個房間一個月租金才五塊,但這房東可不像田瑞那麼單薄,可惡!
田瑞的突然變卦,一下子打破了他之前的計劃。
癩子心情不愉快,但田瑞卻很開心。他家還是在鄰居中算富裕的呢,看著廚房裡那米袋子就半袋糧,一包幹菜,懸掛在樑上的臘肉就剩下不到一斤的樣子,又沒有別的來錢的渠道,也難怪把房租看的那麼重,差一點因為蠅頭小利而招惹禍端。
田瑞想這次沒有把人趕走。等將來何宇黑化了,總不至於找他算帳吧,畢竟像他這樣心善的房東也不多了。
肚子裡傳來咕嚕嚕的叫聲,這邊的人就只吃兩頓飯他可受不了。看了看,家中還有一把掛麵,一個發蔫的西紅柿,他立刻決定做西紅柿煮麵,把西紅柿洗乾淨切碎。
鍋點火之後燒熱,先用蔥花嗆個鍋,還放了少許的豆油,轟然一聲,香味四溢了出來。立刻煸炒西紅柿,炒出汁兒來再添水,西紅柿的酸味炒香後,肚子咕嚕嚕叫的更厲害了。然後就等著水開下麵條。
他這雖是縣城,但縣裡窮人多,周圍有些人家一天才起一頓火,十天半個月不吃油,偶爾有實在饞的受不了的時候,用油紗蹭蹭鍋底就算是沾了葷腥了,哪兒像是田瑞做個麵條還放油,這麼奢侈。
不過味道是真香啊,西紅柿面味道清淡,但就是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