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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桌的左上角擺著鍾翡的練習冊，她很想拿起來看看，可惜周圍這麼多人，她只能忍著。

「你聽的懂嗎？」

同桌突然探過身來，小小聲地問鍾瑤。

鍾瑤看了看試卷，再看看老師寫在黑板上的解題過程，點了點頭。

「看得懂。」

同桌頓時露出讚嘆的表情：「那你數學成績一定很好。」

「沒有沒有，」鍾瑤似有些害羞：「只是中等水平。」

同桌嘆了口氣，嘟起嘴，把筆放在翹起的上嘴唇上，顯然是放棄了聽講。

「反正比我好，我是聽不懂的。」

她把卷子全推到鍾瑤面前，自己往桌子上一趴。

「你聽吧，我聽不懂，先睡一覺。」

鍾瑤：「……」

她發現數學老師竟然不管學生睡覺。

而她因為不清楚這個女生的底細，在數學老師提問的時候都不敢舉手發言，怕吵醒她惹她生氣。

另一邊。

鍾翡拿著卷子，十分大方地攤在她和沈容與的課桌之間。

然後，卷面上面用紅筆寫的大大的37分，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一時間……

竟然有些羞愧。

她一直都不是讀書的料，課本上的那些字分開來她都認識，湊在一起說的是什麼她就完全不懂了。學校裡，老師教不會她，家庭教師也換了很多。

就連大忙人鍾瑾，都被鍾媽媽拉來當過壯丁，給她輔導過作業。

在鍾瑾看來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到的解題方案，無論給妹妹講多少遍，稍微換個題型她就完全不會了。溫潤如他，有個時候都想把妹妹的頭掀開來，看裡面都裝了些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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